“你要注意身体,今天胡大夫为你诊过脉,说你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但药一天都不能停,你需要仔细的调养很久才能慢慢恢复健康。多休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快睡吧。”
这才是他没有碰她的原因,而不是因为嫌恶。
南欢闷闷的应了一声。
感受到怀中的人呼吸慢慢平稳,宋暮睁着眼睛却是睡不着了。
其实胡大夫说的不止这些,他说南欢现在的身体如果怀孕,很难留得住胎儿,就算侥幸怀到足月。
寻常女子生孩子都是走鬼门关,母体这般孱弱,真正到那会儿才是九死一生。
第二天南欢醒来时,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窗外日头已高,宋暮一早去北衙了。
梳洗好,吃完药膳,又是几大碗端上来的药汤和补汤。
南欢却瞧出不对来,“今天的药汤怎么少了?”
全安笑眯眯的回答,“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昨日胡大夫为您诊完脉,说您身体好了许多呢,还给您换了新方子。这量可不就减了。”
胡大夫昨日来了,她听宋暮晚上说了。
能少喝两碗药,倒是好事一件。
南欢没多说,熟练的端起药往下灌。
许是因为换了新的方子,这药喝下去,她便觉得困倦,一天都在床上歇着,到了下午睡醒,吃点东西喝了药便又困了。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她睡得沉,院子里伺候的人都不敢打扰,来去轻手轻脚。
睡得时间过久,便总是在黑暗中产生不断向下坠落的感觉。
万幸这种感觉常常会被关门声短暂的打断,她隐隐能够感觉到漆黑之中有什么东西包裹住她,缠绕着她的肩膀,腰身,像是靠在一片干燥温暖的云朵之中。
次日醒来,尽管床榻上总是空无一人,但南欢知道昨晚有另一个人与她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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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
男子坐在棋盘前,按下一白子,“你知道你方才走的这枚子意味着什么吗?”
对面的中年男人掌心中把玩着两枚黑子,垂眸看着棋盘沉思。
“为什么魏大人不敢下了?方才走那一步棋的时候,我以为魏大人已经料到眼下的境况。我是您亲自开蒙的,您应该十分了解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