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日操劳下,性格变得粗悍是正常的,手上有茧子是正常的。在教坊这样的环境中,举止轻浮也是正常的。
可不正常的是在他们进出入厨房时,她流露出的反应,她反应的速度比其他人快太多了,而之后越是举止轻浮就越像是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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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南袤正准备带着柳夫人出门。
柳夫人有几分惊讶,“去寺庙上香?”
早年刚生下南欢那年,他们是常常去京城周围的寺庙拜访的。
后来即便南欢的身体好了,他们一家人也时常去寺庙上香,算是还愿。
南欢回到他们膝下,一家人去寺庙去的就更勤了。
毕竟她出生时那般孱弱,南府乃至外界都知道她能活下来依托的是高僧指点,算是一出生就跟佛家结了缘。
但这几年除了一些特殊的节日,他们夫妻年纪大了,腿脚没有年轻时那般灵便,爬山去烧香这样的事做起来太过于劳累。
而且踏足那些地方,总会又惹出伤心事,想起那个离家的女儿。
这几年柳夫人仅有的几次踏入寺庙都是收到他人的邀请。
南袤之前也没有提起,今日突然说要离京去寺庙上香,这让柳夫人既惊讶又奇怪。
南袤说,“对。就是去上香。我想去见一见当年妙空寺那位高僧。”
柳夫人狠狠吃了一惊。
这妙空寺的高僧便是当年给他们指点了要将南欢送到魏家去教养几年的僧人。
也就是在妙空寺住了一段时间,南欢的身体才慢慢好了。
她凝神去瞧着南袤的面色,心下涌起惊涛骇浪。
事出反常必有妖,同床共枕数十载,柳夫人怎会不知南袤是什么人。
直觉告诉她,恐怕发生了什么极为糟糕的大事。
她的心脏好像被人捏着,沉沉的往下坠。
南袤说,“你快点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走。要不然赶不及了。”
“只有我们去吗?”她强撑着笑了笑,“要不要带上小姐?”
南袤听到小姐这两个字,他唇角微微翘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很快又将那点笑压了下去。
他伸手揽住柳夫人的肩膀,慢慢的说道:“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柳夫人对他太了解了,他的所有表情被她看在眼中,他故作温柔的话语落入耳中,听着却更像是‘放心,以后不会有机会了’。
一定发生了什么,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能开口问,只能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