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好容易止住了咳嗽, 眼睛都不敢往安母那方瞥,只一个劲儿地盯着对面的陆行,让他赶紧想法子。
在陆行开口之前, 老太太道:“不用找什么借口,我如果没有把握,也不会问你们这句话。”老太太的声音很平静, 但此刻越是平静越叫人害怕。
陆行和长孙愉愉都不说话。
“我如今只想知道为什么, 这是谁的主意?”老太太很是平静, 而且还端起茶盏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茶。
长孙愉愉目视自己的脚尖,又偷偷抬起眼皮扫了眼陆行, 心里纠结着,这事儿她要是说实话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长孙愉愉觉得自己的脑子转得都要起火了, 可眼下也还是想不出对应的办法。
“是我的意思。”对面的陆行答道。
长孙愉愉松了口大气, 无比感激地瞥了眼陆行,同时又觉得有些对不住他,明明是她的决定。
“为何?”老太太沉声道。
陆行垂眸道:“终究是意难平。”
长孙愉愉抬头看向陆行,她一时有些分不清陆行话里的真假了。意难平么?所以自己提出不圆房,他也就顺势而为?
安母看看陆行, 似乎很失望,“九哥儿, 你知道你身上寄托了我和你爹娘多少的期望?就算是意难平, 如今也木已成舟, 你既然娶了华宁, 就当担当起做相公的责任来。哪里能因为这几个字, 就将自己的妻子搁置一边不管不问?”
额, 倒也没不管不问, 长孙愉愉在心里轻声反驳。
陆行没应声。
安母再次道:“我不管你是出自什么缘故,但万万没有成了夫妻不圆房的道理。华宁也得有个孩子。九哥儿你很清楚,没有孩子,对女子有多残忍。”
长孙愉愉感觉这话像是对自己说的。
陆行还是没应声,这就是无声地反抗。
“别逼着我动家法,让人看着你们圆房。”老太太得不到回应,冷了脸道。
长孙愉愉吓得眼睛一睁,什么叫让人看着圆房?这种事还能看着?她求助地看向陆行。
陆行却是看也没看长孙愉愉,“容孙儿再想想。”
“这种事你想一千遍一万遍都是一样,还是说你想休妻?”安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