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安十追问。
女子摩挲过手腕上的银铃,想起不太好的往事,神色里有了几分恨意:“在西域,我的酒肆里。”
…………
“云间酒肆?”池青道一边听安十汇报消息一边皱眉,既然这酒肆在西域,那昨日抓到的那个人应该也会是个西域人,西域离京城千里迢迢,况且池青道在安南,从未与西域的人打过什么交道,西域人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将主意打到她头上。
“那位老板还说,当日因为这面具有趣,她特意多看了两眼,只是与这位面具男子同行的女子不是什么善类,就因为这两眼,就掀了桌子,事后,老板侥幸保住性命。”
那女子毫无征兆地掀翻了桌子,自腰间抽出来一条黑色的鞭子,径直扫向老板的脸,虽然没有伤及老板的眼睛,但老板就此破相,那朵诡异的花就是用来遮挡伤痕的。
换了常人,早就牢牢遮住面容了,可这位云间酒肆的老板却偏要大大方方地示人,破了相就描花,实在是个有脾气的女子。
“也难怪,跟着这么个张狂的主人,他那舌头和面具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不过就是因为老板多看了两眼,就让老板破相,跟着这样的人,要吃的苦头可想而知。
“那王爷,我们的下一步——”
“派人去西域查一查。”
“好。”
这还不是当前最要紧的事情,要是他们是把心思动在君闲身上,就算掘地三尺池青道也要把人挖出来,可他们想要杀的人是她,她这几个月遇见的暗杀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早就不以为意,况且她自认,能够取她性命的人还没出世呢。
安一匆匆从廊上进来,对着池青道耳语道:“都准备好了。”
池青道点了点头,问道:“王夫呢?”
“安九不知道从哪里寻来几尾红鲤鱼,王夫如今忙着跟他一起为红鲤鱼找合适的缸子呢。”
一提及安九,安一总是满满的嫌弃,平素没什么起伏的语气也有了别样的生气。
“本王倒是想要看一看王夫兴致勃勃找缸子的样子呢。”
君闲无论什么样子,池青道都兴致勃勃,安一跟在身后,对自家王爷再了解不过。
到了君闲所在的院子,他们两个刚刚将那几尾红鲤鱼放进蓄满水的缸子里,鲤鱼在缸子里游来游去,许是不满意一直困在那狭窄的铜盆里,一到了广阔天地就开始撒野,扬起鱼尾拍打水面,君闲和安九闪躲不及,果然被溅上了几滴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