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浑然不觉嘴里这话,把自己同身边的女子也一并骂了进去。
傅椋:……
若是她不曾听错,这人口中说道的两个这位,应当都指的是她。
狗胆包天,简直就是狗胆包天,不仅敢辱骂于她,瞧这般模样,感情这二人还是来此处商量,准备怎么对她下手的?
傅椋眯了眯眼,简直是要气笑了,可这气恼中却又凭空生出些许纳闷来。
她自认为她自个儿无论是当位主子,还是当位皇后都还勉强算得上是平易近人。
既没有像那些个残暴主子那样
——譬如朝中钟大人家的那位刁蛮小姐,一言不合就上鞭子抽。
也没有像前几朝的那几位妒后妖妃那样
——譬如那位拿红花残害了不少皇家子嗣的柳妃子,祸乱朝政和后宫。
可怎么就老有人看她不顺眼,欲除之而后快呢。
莫不是真应了那一句老话俗语,人善被狗欺?
想到此,她又想起方才被那狼犬咬了裙摆,以至于崴脚一事,更是觉得牙根分外的痒痒。
“且等等,你再容我缓一缓,傅椋昨日才回府中,今日一直闭门不见客,福伯那老家伙道是她舟车劳顿,令我等不可作扰。”
“你……唉……,如若路上那刺杀一举成功,此时便也无需我等再来行此危险之事,只是此事着实耽搁不得,你需得抓紧行事,否则那位大人怪罪下来,你我有几条命也不够折腾。”
原来路上那刺杀亦是这些人所为,只是……
傅椋眉头紧锁,心中顿时升起丝丝疑虑,她一位被遣去静安守皇陵,手中无丝毫权利的人,究竟是何人需如此大费周章的想要除去她?
除去她又到底会有什么好处?莫不是只是嫌她占着皇后位置不放?
“我记下了,你也需得小心行事。”
眼见那两道身影商议完毕就要离去,傅椋终于忍不住探出头,想要去将这二人容貌瞧个仔细,好作日后算账。
她本就不是什么心善纯良之辈,如今这二人都如此明目张胆的想要加害于她,她自然该要好生的回敬一番才是。
但不想情急之下她竟忘了脚伤,探身时一个没稳住身体重心,那只伤脚落地,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直疼的傅椋当即倒吸一口冷气,身子歪向一旁草中发出声响。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