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想,直至今日里,却仍旧没有苏大人归京的半分音讯。
派出去查探的探子如实来报。
称苏衍苏大人不日前便离开了闽南,途经河州后却失去了踪迹,如今行至何处一切无所获,就暂且报了个失踪的名头上来。
会出现这么件事情,无非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幕后黑手知晓苏衍回京真相,便在途中设下埋伏,为了他信中所谓的‘证据’欲除之后快。
二是途中出了什么同此无关的其他差错,逼得苏衍行径中不得不隐去踪迹。
一种是被动,一种是主动,但归根结底,苏大人虽生了一颗七窍玲珑的心,但这武力方面罢,却着实不行。
身边固然有护卫随行,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只是他多少坚强一点,不像某位大人,轻而易举就能被吓晕厥过去。
想到这里,傅椋轻飘飘地看了眼安修竹。
安修竹:……?
“他不会平白无故失踪,”穆书夜淡淡道,“已经派了人往河州去,以苏衍行事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只是我们尚还不曾发现。”
苏衍之事必然同陆璋之事有所联系,傅椋下意识咬了咬唇,望了安修竹一眼。
陆婉今日去见陆璋的消息应当无人所知,不知他二人只是去话一话家常,还是会说些别的什么。
若旁日里,傅椋必不会多想,但眼下,这丫头的安危看起来就十分重要了。
“这件事你倒也不用太担心,或许是苏衍提前做了什么准备,我们找不到人,别人就更找不到了,以他身上那股子运气,总归能化险为夷。”
这话说得倒是十分在理,傅椋勉强认同了一下。
从小到大里,苏衍活得就像是叫什么菩萨给开过了光似的,好比有个装果子的瓷盘子,里头有九个坏果子一个好果子,他随手一拿,拿到的永远是其中完好无缺的那一个。
所以在还没有什么确切消息传来时,傅椋倒也是放下了几分心。
“接下来再讲讲萨格的事。”
穆书夜蜷指揉了下眉心,似乎这件事较之苏衍失踪而言更为令人头痛。
“这个节骨眼下传来失踪的消息,应当和他的两位兄长脱不开干系,不过外金戒律明严,弑亲弒父者,永遭唾弃,不得为王,所以看起来萨格性命应当无忧,只是处境好不到哪里去。”
“此番作为,怕是外金中又有人打上我大盛边关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