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初一听闻也觉不好,但姐姐你别担心,那奴婢已经被一把火,烧死了,”她双手一摊,帕子在空着甩了个圈儿,“二表哥如今对你这么好,眼见一颗心都扑在你身上,表嫂可别恼了二表哥才是。”
忽然有人当面说道她的事,还说她已经死了,奚容有些尴尬,不知道该答些什么。
“我省得的。”最终也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那些事都过去了,如今一家子和睦比什么都重要了,”王意柔笑着搭上她的手,“往后还得劳烦表嫂多加劝说,咱们一起修补好两位表哥的关系,可好?”
“你们在说什么?”宫秋庭姗姗来迟,就见两人状甚亲密。
“表哥来得这样急切,是怕我把人吃了不成?不过和未来的表嫂说些贴心话罢了。”王意柔说了冲奚容挤眼睛。
宫秋庭施施然坐在奚容旁边,“什么贴心话是我听不得的?”
王意柔不敢说她在编排二表哥和别的女子的事,赶紧转移话题道:“表哥能娶到这么好的岑小姐,将来必是夫妻和睦、百年好合。”
他倒真不追问了:“你年岁也到了,舅舅不也在帮你忙活这事儿吗。”
“如此就借表哥吉言了。”王意柔说完这句,赶紧起身请辞了。
“她同你说了什么?”
等人走了之后,宫秋庭搂着人一块儿往罗汉床迎枕上卧。
奚容遭不住他的盘问,一五一十便说了。
“原来如此……”宫秋庭的语调有些玩味。
“公子,这假身份迟早要戳穿的,咱们总骗不了一辈子。”奚容今日瞧着有些面色郁郁。
“谁说要瞒一辈子,将来就算别人知道你的出身,也无人敢说什么。”
但愿如此吧,奚容不再说话。
宫秋庭才瞧出她面色不好,贴上来问:“怎么了?”婚期愈近,怎么她都没有半分欢喜。
奚容躲进他的怀里,把腰搂得更紧,她想开口让宫秋庭留下来一直陪着她,但知道他公务忙,她不想不懂事。
从前明明不是粘人的性子,奚容近来情绪总是不对。
“公子,你待会就要走了吗?”声音软糯又可怜。
“舍不得我?”宫秋庭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奚容此刻变得格外脆弱。
“昨日……”她把那冻梨的事说了,“公子,我有点怕。”
没想到宫椋羽阴魂不散到了这种地步,虽然心中怒极,但在奚容面前并未浮现异色。
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宫秋庭轻声哄她:“我把吉光留下守着,你近日的东西都先别自己经手。”
他确实不能久留,猜出王意柔和宫椋羽必定有联系,还次是为了盯着她抽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