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却不想成了他的累赘,摇头道:“吉光一定在忙很重要的事,我有人陪着不害怕的,只是想你而已。”
宫秋庭为她这话笑了起来,一会儿笑影又淡下,说道:“那你顾好自己,别想太多,这里不会有人能进来的,待会我让奚竹也过来见见你。”
如今眼下比起不愿她见人,还是奚容脆弱的情绪比较重要。
“嗯,我知道了。”她终于也有了浅浅的笑意。
宫秋庭低头温柔地贴上她的唇,辗转片刻即离,终究是得走了。
他得结束这样的日子。
出了岑家,宫秋庭却并未往官署去,而是转道回了中车令府。
王意柔见到二表哥又突然来找她,有些心虚,岑家小姐竟不领她的好意,转头就把事说了?
“二表哥,你怎么来了?”
“你把宫家旧事告诉她了,”宫秋庭开门见山,“不过我想告诉你,那奴婢没死,宫椋羽也知道。”
这话让王意柔的心直直坠了下去,若是那女人没死,那她能得到大表哥的钟情吗?
“今日你见到的就是她,但她是个没主意的,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才隐瞒了下来,我在此同你赔礼。”
“二表哥不必多……礼。”王意柔呆滞地回道。
“我们成亲在即,宫椋羽却仍不肯放手,表妹,我能请你帮个忙吗?”他笑着问道。
岑家那边,奚竹得了消息匆匆忙忙就来了,这回终于走了正道进院子。
岑微寅自在城外跑马,不知从哪的利箭射了他的马之后,就因为落马骨裂在家中养着了,尚不知道当时有人躲在车底虽他入了城。
难得停雪,岑微寅根本不想在屋里待着,就让人把他抬到岑府的水榭那边,让下人凿了冰面钓鱼玩。
远远见一个平民打扮的男子跟着随从经过对面的游廊,后边还跟着一个面生的姑娘。
“那不是去我那便宜妹妹院子的路吗?”
小厮跟着瞧,说道:“瞧着不像卫尉大人,也不像大夫。”
“不会是偷人吧?”岑微寅脑子向来不干不净的。
“不会吧,”小厮仔细一下,“蛮光明正大的,况且有了宣平侯爷那等人物,那小娘子怎么还会看上其他人啊。”
宫秋庭并没有升官,而是被封了个宣平侯,赐了蟒袍。
“你说我那妹妹是什么身份啊?”
“照理说宫家嫡子,又有如此高位,公主也娶得,费心思给小娘子安排到咱这儿,原先得是多低贱的身份啊。”这小厮脑子倒是机灵。
岑微寅一想对啊,真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宫秋庭也不必费心至此,“指不定勾栏里出来的,卫尉大人真是被女人迷昏了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