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楼上,悄无动静,她就摇摇头,认命地打扫屋子,扫完后去院子里喂鸡,喂完鸡接着洗衣服。
洗到一半时,许绍庭神采奕奕地从楼上下来,脚步轻快得像飞一样。
许母瞧瞧他身后,没看到人,便问:“你媳妇呢?”
“她还睡着,我下来煮点粥,等她醒了以后吃。”
许母撇撇嘴:“哪有结婚第二天就睡懒觉的,这也太不像话了。”
许绍庭咳了一声说:“不是她偷懒,这事都怪我。”
许母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一张老脸顿时也有点挂不住,转过身道:“行吧,去煮你的粥去。”
许绍庭去了厨房,翻出红枣、红豆、花生和莲子,洗净后装入瓦罐,盛了半罐水,再加入一块老红糖,放在煤炉子上小火熬煮。
随后他又上了楼,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
江舒云的确还在睡着,乌发如云铺散在枕头上,嫣红的嘴唇如同花瓣微绽,玉白优美的颈项间兀自带着昨夜欢爱过后的点点痕迹。
海棠春睡,不过如此。
许绍庭坐在床畔看着,怎么看也看不够。
想俯身亲一亲,却怕把人惊醒了,只得暂时忍耐着。
过了不,鸦羽似的睫毛轻轻颤动,江舒云醒了,睁开惺忪睡眼。
许绍庭这才低下头,在她额间轻轻一吻:“琬儿,早安。”
“……”
江舒云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流,然而想起昨夜种种,颊上不由漫起一层霞绯,一开口嗓子有些干涩,“什么时候了?”
“才九点,还早。”
许绍庭从床头端了杯温水递到她唇边。
从昨晚九点到今天九点,都过了半天了,早个什么。
要在往日,她七点就起了。
江舒云本想坐起来,谁料稍微一动浑身上下就传来难以启齿的酸软,只能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然后轻嗔薄怒地瞪了他一眼。
都怪这家伙,昨晚说什么会轻一点,结果都是哄她的。
看似文质彬彬,却如饿了一冬的狼一般。
翻来覆去凌晨方休,害她睡过头了不算,连床都下不了。
许绍庭心里荡漾,不禁又亲亲她红热的脸颊,随即诚恳道歉:“是我不好,昨晚一时把持不住,以后会节制一些。”
江舒云磨了磨微痒的牙尖:“我还有个单子要做。”
“急的话就先退掉吧,不急就过几天再说。”
“还要过几天吗?”
“是啊,西洋人结婚要过一个honeymoon,我们没这么清闲,那也得过一个honeyweek好好休养休养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