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蝉鸣,坑洼的路面,她差点被颠下车时慌乱中抱住了他精悍的腰,以及透过衬衣传递而来的灼热温度。
“当时我故意骑到一个坑里,就是希望你能像这样抱着我,只可惜过了几秒钟你就放开了,还好现在补回来了。”
家伙还真是处心积虑。江舒云再次无语,觉得有些好笑,心里又有两分甜蜜。
进了青河村,路过刘记小卖铺,窝在柜台后面抽旱烟的刘长发一眼瞧见了江舒云,立马热络地吆喝了一声:“江家二丫头,回来啦!”
许绍庭以脚支地停了车,江舒云应道:“是啊,刘叔你好。”
“好好好。”刘长发一脸的和颜悦色,“二丫头啊,前些天你放在我这里的酒已经卖光了,村里有几个乡亲还想要,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再送几坛过来?”
江舒云客气地说:“刘叔,不好意思,我家现在也没有。而且我已经嫁到龙门村去了,以后酿的酒要在那边卖,您要是想要可以去我们熙和加工厂买。”
刘长发马上问:“那价格还跟原来一样吧?一斤五毛,赚的钱对半分。”
许绍庭诚恳地回答:“刘叔,对不住,加工厂成本高,人工也贵,这个价现在做不了,一斤要三块钱。不过看在您和我们家舒云以前合作过的情分上,我可以给您打个折,收您两块九。”
“……”刘长发顿时笑不出来了,眼角直抽搐,“两块九那我还卖个鬼!”
他以前就是卖两块八,如果进价就这么高,那自己根本没有赚头。
要是他也跟着涨价,那村里人肯定不干,一样是做赔本买卖。
许绍庭好心地提出建议:“您要是不卖,可以买来自己喝啊。”
这么贵的酒,喝个屁!刘长发心里恼火,一张脸拉得三尺长。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会算计,过两天加工厂倒闭了那才好!
“刘叔,再见。”许绍庭笑笑,长腿一蹬,骑着车继续往前。
到了江家,一进门许绍庭就喊道:“爸,妈,大姐,我和舒云回来了。”
江秋月笑着应了一声,江海涛眼角绽出一圈褶子,陶春兰欢喜道:“回来的好,正等着你们呢。”
三天不见,江舒云身上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脸色红白有致,气色更佳。
往常梳的一条大辫子也盘成了一个髻,别了一朵珠花,褪去了姑娘家时的青涩,容色愈显娇艳。
随后许绍庭陪着江海涛谈天说地,聊聊葡萄园的近期状况,母女三个则在屋里说体己话。
“这几天在许家还好吗?”
“还好。”
“绍庭他妈没有为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