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如何?”斛斛迭声追问。
阿弃故作神秘,叹道:“说得口干,舌头粘了牙齿。”
婢女阿扣在旁笑起来:“郎君说得我们家连口水都没有似的,奴婢这就去倒碗蜜水来。”
斛斛伸出细瘦的手揪着阿扣的衣带,过大的眼睛眨了眨:“阿扣不走,大哥哥在哄我们呢。”抬了抬下巴,对阿弃道,“大哥哥不说,我也能猜着呢。”
阿弃故作吃惊:“斛斛这般聪敏,你倒来说说,贼人如何行窃的?”
斛斛得意道:“定是那个攀绳的,变戏法进去的。”
阿弃拍腿乐道:“斛斛聪明,可惜,却是猜错了。”他不忍心再逗,说道,“我告与你知,那贼人生得矮小,又会缩骨,从那狗洞钻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走了财物。”
斛斛满脸的神奇,道:“真是各有法门,好生了得。”她赞过,鼓关腮帮,很是失落,道,“我竟是一样也没见过呢!等我好了,我要阿娘带我去看牡丹,去看漓江水,去看红叶,还要去看耍戏法的变鲜桃。每一样都要去看,我还要去西市吃糕点……”
阿弃笑道:“等斛斛好了,样样都去尝一遍,我来作东。”
阿扣这时chā嘴道:“小娘子忘了?娘子带小娘子看过清莲寺的佛塔呢。”
斛斛愣了愣,嘴角笑意微收,缓缓转过头看着阿扣:“是吗?我竟不记得。”
阿扣笑起来:“许是小娘子那时身体不适,昏昏沉沉的,因此不记得了。那时小娘子病重,娘子听闻清莲寺灵验,便抱了小娘子亲去寺中求佛。”她似是想起什么,后怕道,“小娘子那时好生凶险,躺在床上,脸色白得跟什么似的!好生吓人。”
斛斛木然道:“啊?这些我也不记得了呢。”
阿弃听阿扣的语气,分明斛斛曾历生死关,庆幸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细细地看了看斛斛的脸色,“虽还不大康健,再好好吃yào,定会一日好似一日。”
阿扣也拍拍胸口道:“承郎君吉言,小娘子定会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