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叔见他神色凝重,讷讷点头。
雷刹这般慎重,风寄娘不由跟着心头发紧,移过墨砚捉袖磨墨。
“你可记得萧孺人的那个小婢女叫什么名字?”雷刹晕开笔问。
“唤阿巳。”风寄娘答道。
雷刹写下一个巳字,道:“东宫小侍唤六子。”他抬手写一个“子”,又道,“不良司中的老仵作李叔,名唤李辰。”他继而再写一个“辰”字。
“朱申?”风寄娘看向雷刹。
雷刹又写一个“申”字:“阿戊加一横便是一个戌字。”
风寄娘伸出取过纸张,上面的几个字墨迹未干,她一移动,墨水流动拖出泪血痕似得墨痕,她本想说许是巧合,然,实是过巧了些。
“萧孺人在东宫事出,身边另一婢女溺水身亡,你可记得殷王妃忆往事,言语间对李叔的检验诸多质疑?我们后来重翻卷宗记录,未曾发现半分疑点,若是李叔本就做假,卷上所记本就经过遮掩?”
雷刹略一迟疑,又写一个“九”字:“不良司看似没落萧条,若是昔时的十二由明转暗又如何?再一问,九王若是康健,太子身去,天下谁将得之?”
承平帝诸子都当姜凌是一个将死的人,姜凌也确实病病歪歪,十日里倒泰半卧床不起,但是,好好坏坏,坏坏好好,每逢诸人都道九王怕是不好,姜凌却次次都活了下来,反倒是太子姜决确确实实只有一年寿数。
“再者,一叶法师似也是九王府上宾客。”
风寄娘呼吸一滞,沉声问道:“郎君如何打算?”
“寻个黑风天,探探九王府,既有魑魅魍魉,揪出来方知怎样的牛头马面。”
风寄娘咬了下唇:“奴家记得郎君背上有幅毗沙门天?”
雷刹不知她为何提及此事,背上花绣是他外祖父刺于他背上降他这只厉鬼罗刹,他曾深恶之,随着色彩残退,倒没有往日的愤怒,
“郎君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