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备忙把戴涉跟着王庄主去提马的事情说了,一脸将功补过的表情。
朱先生只淡淡地点点头:“这也好,张大人,您先回吧,我还要在这里住两日。”
张守备吃惊,又不敢过于惊愕:“是么……呃,没有用我之处了?”
朱先生道:“不必了,若有其他事务,我自会派人前去告诉。”
张守备只好答应,往内看了眼,想再问几句,当着言双凤的面又颇为忌惮,只好道:“既然如此,二姑奶奶,我先告辞了!他日再来拜会。”
言双凤亲自送了张大人,回来的时候,却见朱先生已然不见,忙问李婶,却原来是朱先生叫如意领着,竟是去了戴涉先前住过的客房。
言双凤呆了半晌:“一个两个的,这是要在这儿过年呢!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南院。
言双凤才进门,门口一道人影闪过来,竟将她拦腰抱入怀中。
“怎么才回来?”赵襄敏搂着她,笑问:“外头的事,交给他们办就是了。”
言双凤转头看向他面上:“那个姓朱的跟你说什么了?鬼鬼祟祟的,你可知道他住下了?”
赵襄敏道:“他愿意住就住,不碍事。”
言双凤觉着颈间湿润的,心头一荡,可突然想起昨晚上因为沉溺美色,忘了正事一节,便又清醒了几分:“你还没说他来干嘛呢!”
赵襄敏拥着她向床边儿挪:“无非是为了军中的些许小事……”
“小事?你又浑说,”言双凤身子有些发软,却还是恪尽职守地问:“他一个比守备大人都要紧的人物,只为了些许小事,特意跑来问你一个小小的斥候?”
腰间一松,却是衣带给解开了,言双凤忙攥住:“大白天的,给我规矩些!”
赵襄敏将人放低榻上,埋首在她颈间,嗅着那股甜香:“我不管。”
言双凤的心早开始跳的乱了分寸:“少说这些,昨晚……你不告诉我换马的事,我、我还要跟你算账呢!你竟敢瞒着我,差点把我们庄子卖了!”
想到这个,她格外生气,奋力一翻身。
赵襄敏察觉她的意思,便顺势向内一滚,借着一点巧劲儿,竟轻巧地把她扶在上头。
言双凤有点意外自己竟这么轻易地就把人压住了,却来不及计较,索性居高临下地继续追问:“说,你怎么敢的?”
“我知道我不会输,”赵襄敏道:“不过毕竟是先斩后奏,你要怎么罚都行。”
“你倒是老实,可惜做事又太轻狂,你怎么知道不会输?万一你找不到马儿,自己也……”
赵襄敏的笑意从凤眼里漾出来:“还是担心我?”
“我担心的是我们的马儿!”言双凤恼他不肯正经说事,便捏住他的脸:“你有事瞒着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