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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来吧。”

    “多谢将军。”

    见卫潇没有责怪她,婢女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是府医处的婢女,过去曾经听将军院子里的婢女说过将军和夫人不和的传闻。如今看来全是胡说八道。下次要是再有人胡乱编排将军和夫人的关系,她一定毫不犹豫骂回去。

    卫潇在铜盆里净了手。

    他拿过帕子,将手上的水滴擦干净,又将婢女放在台子上的药膏拿在手里,进了内室。

    纱帐半掩,小姑娘缩在床角,看着好不可怜。

    卫潇轻唤了一声:“苏央。”

    苏央身上的红疹痒极了。

    她出于爱美的心情又怕挠了留疤,正有些后悔拒绝婢女帮忙涂药。

    闻言,苏央拧了拧眉,嘴角却情不自禁地扬起,带着点甜意地埋怨道:“夫君,你怎么才来啊。”

    小姑娘纵使生了病,也不失平日里的骄矜。

    卫潇走到拨步床的边上,温和地对苏央道:“撩一撩袖子,我帮你擦药。”

    苏央本来也不过是怕喝苦药,如今知晓不用喝药了,也不想自己的身上留下难看的红疹,很是配合地撩起了袖子。

    纤细如藕的手臂细腻雪白,卫潇神色不变,取了适量药膏,均匀的涂抹在苏央手臂的红疹上。

    他过去有帮战场上同袍上药的经验。可那都是赤膊相见的男人,而非苏央这般娇滴滴的小姑娘。卫潇的动作格外轻柔,生怕一不留心便弄伤了她。

    手臂上完药,还有前襟和后背。

    因是初春的缘故,屋子里烧着暖洋洋的炭火,烛台上的焰火跳跃,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苏央身上只着一件薄薄的寝衣和里头的小衣。纤细雪白的手指搭在寝衣的盘扣上,轻松地解开第一颗扣子,露出布料遮挡下的一小片雪白。

    卫潇自觉地移开了目光。

    卫潇耳畔是悉悉簌簌的布料摩擦声。直到听到苏央唤了一声“夫君”,才把慢慢把目光挪回来了。

    欺霜赛雪的一片白。卫潇想起去年南诏国进贡的羊脂白玉,只是此刻小姑娘洁白如玉的背上多了一些红疹,仿佛鹅毛大雪下簌簌而落的红梅。一根大红的心衣带子颤颤悠悠横在苏央漂亮的蝴蝶骨上头,只要指尖轻轻一挑便会掉下来。

    卫潇的指尖蘸了药膏,却迟迟没将药膏抹在苏央背上的红疹上。

    “夫君你怎么还不涂药?”

    卫潇竹节般的指节顿了一下,手掌轻轻落在苏央细腻雪白的脊背上,将药膏于红疹处涂抹开来。

    卫潇的指腹上有骑马拉弓磨出的茧,顺着蝴蝶骨往下的时候,苏央心底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异感觉。

    有点难受,又有点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