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央伤心极了,她一边哭一边把卫潇推出屋子。
“我不喜欢你了,我要与你和离!”
许二明显感到卫潇从屋子里出来后不太对劲。
平日里卫潇虽然冷漠疏离,但做事既有分寸又讲原则,不像今日,他给卫潇倒壶茶水都觉得战战兢兢的。
许二有些搞不清卫潇究竟是怎样想的,这件事不过是卫潇用京城绸缎富商的身份来扬州查案,扬州富商不知内情,像笼络他人一般给卫潇送了个美人。
可卫潇压根没有碰过那个美人,甚至连面都没有见到就将人赶出府了。
这样一个明显的误会,只要解释清楚夫人一定会理解的。
难道,将军压根不想解除误会吗?
快到傍晚的时候,书剑壮着胆子来找卫潇,他跪在地上给卫潇磕了个头,郑重道。
“将军,夫人一心一意对您,属下觉得您不该背叛夫人。”
书剑向来十分敬重卫潇,但他今日亲眼看见了卫潇府里头养的美人,又看见了伤心的苏央。这令他感到十分矛盾。
将军他,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呢?
卫潇简直快气笑了。
他对底下人大约太宽容了些。一个侍卫,什么都不清楚便来教训他。
他反手叩了叩桌子:“很好,那你说说,我应该如何做?”
书剑抬起脑袋,结结巴巴道:“若将军还打算和夫人接着过下去,属下觉得您应该同夫人道歉。”
卫潇“嗯”了一声,想把书剑打发出去,掀开眸子却看见书剑腰间挂的荷包。
那荷包明显是苏绣,绣的是兰草和小兔子,挂在一个大男人的身上实在有些幼稚。倒是很像某个小姑娘喜欢的风格。
他又想起苏央曾经送给他的兔子和平安符了。
“谁送你的荷包?”
书剑愣了一瞬:“是夫人,夫人给每个人都买了礼物,还买了一把折扇给您。”
不过,书剑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渣斗里看到那把折扇了。
将军这般对夫人,的确没有再给他送折扇的道理。
卫潇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吟了片刻,对书剑道:“荷包给我。”
书剑诧异:“将军,您连属下的荷包都要抢吗?”
卫潇拿出一块银子递给书剑:“我买。”
这银子够买一百个荷包了。
书剑他犹豫了很久,忍痛从腰间摘下荷包,递给了卫潇。
“将军,您一定要好好爱护这个荷包,爱护夫人。”
卫潇把荷包拿在手里,指腹靠在针线处,轻轻摩挲了片刻,仿佛看到了苏央活色生香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