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大步离开。
走得再慢一点,真怕会被她磨到十页。
更怕会被磨到不抄。
那他的威严何存?
最后元墨抄了二十页。
单是二十页,已经抄到大半夜,眼皮困到千斤重,脑袋晃啊晃,手抖啊抖。她的字本来就是鬼画符,现下更是抖得连鬼都不认识。
姜九怀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不想写了?”
元墨:“呜呜呜……”
真的不想写,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不想写。
“还剩多少?”
“还有十页……”元墨一脸苦相。
姜九怀想了想:“我允你用十盘鱼鲙换这十页书……”
元墨眼睛一亮:“成交!”
别说十盘,二十盘,三十盆……一百盘都行!
只要别再让她抄书!
姜九怀接着说下去:“换到明天再接着抄。明日我回来之前,把这三十页交齐。”
又满怀善意地提醒她:“别着急,你还有一整本,慢慢来。”
元墨:哭。
第二天她起床的时候,姜九怀已经去了府衙。
小七带着抬了好几只箱子过来,里面都是丰软厚盈的大毛衣裳,不是天马就是狐裘,油光水滑。
“这是主子的衣裳,说让二爷先穿着,二爷的衣裳已经让做了,恐要一阵子才得。”小七说着,掏出一只小匣子,“这是主子给二爷的。”
元墨打开来了一看,顿时宛如他乡遇故知,十分感动。
是她那可怜的两千四百两银票,漂泊多日,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
姜九怀终于良心发现了!
其实真相是姜九怀觉得她之所以没有厚衣裳,乃是因为没有钱。
她把银票和平公公收买她的六千两放在一起,足足八千四百两!
啊,感觉已经到达了人生的巅峰。
姜九怀不单准备衣物和钱财,元墨出门还看见一辆马车在等她,元墨顿时觉得让她抄书的姜九怀没那么可恶了。
最后还看到白一牵着马停在马车旁边。
元墨这下真的是受宠若惊,忍不住道:“不会吧?他连你都留给我使唤了?”
“不,我是来请二爷帮忙的。”白一说着,掏出一封信,递给元墨。
信封上写着“白爷启”,元墨有点奇怪,“你的信,给我做什么?”
“之前平以公让我去查一件事,如今结果已经来了,我想劳烦二爷把它交给平公公。”
“你干嘛不自己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