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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儿去?”姜九怀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不悦。

    “就……滚啊。”元墨喃喃道。

    “让你滚你就滚,干别的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此时的姜九怀仿佛成了个火炉子,一点就着,一烧就旺,他怒道,“你离了这里预备去哪儿?”

    元墨老实答:“去找元宝和师兄挤一挤……”

    姜九怀一口气给她堵在胸口,生生背过去。

    元墨也发现他好像被她那一下子伤得狠了,看上去仿佛随时都能昏厥过去,连忙改口:“那……我去女伎房里睡?”

    姜九怀深吸一口气。

    他发现他早晚会给她气死。

    “让人送一床被子过来!”

    元墨刚想说不是你老人家让我滚的吗?

    才张了张口,姜九怀立即道:“不许再废一句话,否则我回京城第一件事,就是拆了红馆!”

    元墨默默地闭嘴。

    默默地想:请问除了这一招,您还能来点别的吗?

    等被子送过来,她抱着被子犹豫了一会儿。

    姜九怀留她睡下,不会是想把前面没办完的事办完吧?

    不过,再看看姜九怀发青的脸色,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多虑了。

    作案工具已遭重创,她应该是安全的。

    就算不安全,她也可以再给他来一下子。

    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他发现她是女扮男装!

    第二天清晨,整座乐坊都在寂静之中,姜九怀睁开了眼睛。

    门口有脚步声徘徊。

    门扇撼了撼。

    外面的人在推门,但因为拴了门栓,没推开。

    枕边,元墨呼呼大睡,脸颊睡得红扑扑的,一条腿搁在他的腿上。

    姜九怀端详着她的睡颜,下了四字判语:

    没心没肺。

    笃笃,门上两下轻响。

    姜九怀眉头皱了皱,元墨睡得正香,丝毫不察。

    他轻轻把她的腿拎开,披衣开门。

    门外是茉莉。

    她显然已经梳洗过,有了脂粉的装饰,比起昨日的憔悴,今日的她虽削瘦但清秀,确实像一朵在清晨含露的茉莉花。

    见了姜九怀,她微有一丝意外,不过还是盈盈一礼:“奴家见过恩公。”她一手端着铜盆,一手提着铜水壶,臂上搭着布巾,行礼之时却不显累赘,细细腰身一侧,倒显出十二分的窈窕。

    姜九怀淡淡道:“恩公?帮你的人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