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十五六岁时的谢明月,会以为当时还是储君的李成绮的一个玩笑,从耳朵红到脸。
李成绮欣赏着谢明月的表情,心里愈发可惜。
少年时的谢明月多可爱啊,不知道那时候亲他一口,能不能把他羞得要哭。
“臣……”
“以为孤不想?”
“是。”
李成绮与谢明月对视,露出一抹笑,“原本是不想的。”他靠近,在谢明月的唇瓣上啾了一口,刚要抽身,就觉腰间被用了力,逃脱不开,“不过若是你,孤却想。”
李成绮偏头,躲开谢明月的吻。
那个吻便落在眼睑上。
李成绮可惜道:“只是孤在想,孤与卿都生得如此貌美,若没个集成了你我二人容色的孩子,岂不是太可惜了。”他极体贴地拍了拍谢明月的肩膀,“知道了吗?”
谢明月垂眸,“是。”
李成绮不满地看他,“卿就不能多说两句?”
谢明月无声地张了张嘴,确认自己开口不是颤声之后才道:“是,臣知道了。”
车马在谢府门口停下。
李成绮下车,随着谢明月进去。
谢府管教下人极严,当年李成绮尚是储君时便知晓,因此并不担心会透露出什么。
谢澈也不在,谢府无一主人,除却各处必要灯火,再无光亮。
李成绮不需人领着,就轻车熟路地往谢明月的小书房走。
谢明月在后面安静地跟着他。
小书房亦燃灯。
为了方便李成绮,谢明月还另寻了一盏小灯给李成绮持着。
李成绮挑眉,“要孤自己找?”
谢明月收回了要给他灯的动作,颔首道:“是臣疏忽,臣去找。”
眼见谢明月过去,李成绮半点不着急,环顾了一圈。
谢明月的小书房他从未来过,今日一见,发现也无甚特别之处。
最大的特别之处大概就是格外整洁,文书按着谢明月那近乎于苛责的习惯摆放着,整齐得李成绮甚至不好意思去碰。
李成绮拉开一置物的格子,里面放着砚台,竟也是按产地摆放。
他暗暗咂舌。
谢明月万事都不喜欢假手于人,何况是书房这样的地方,恐怕都是他自己收拾的。
他将格子推回,“这里没有孤的砚台?”他调侃道。
谢明月认真思索了一番,回答:“在陛下东边二排第五个格子里。”
李成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