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被他欺负也只有那么一两句话:“被师父知道了他一定饶不了你,你这顽童,你……”
尉迟渊很快就回来了,进门的时候只看见了屈修燃一个人和满屋子的狼藉,这种情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一会儿功夫室内就会恢复原样。
“闻涛去哪了?”
他在问大师兄的书童大师兄的去向,那小孩已经被屈修燃吓坏了,眼泪巴巴地指了指屏风后面,尉迟渊这才将屏风后面的人拯救出来。
大师兄被屈修燃五花大绑扔在屏风后面,衣服上脸上画的乱八七糟,嘴巴也被堵着。
后者一见师父来了,人差点哭出来,还想要告状,可又因为堵着嘴巴说不出话。
尉迟渊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
捉弄人当然不是因为两人有私仇,相反并没有伤害大师兄是因为屈修燃心情好,兴致高,想要来个人随便给他耍着玩玩。
谁都应该猜得到,屈修燃这个样子不会老老实实在宗门里呆着,平时在学堂上有事情做还好,一旦让他闲下来,周围人就都要遭殃。
尉迟渊将人松开,这种情况下就算不告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换成其他人必然要挨罚,打扫宗门也好,戒尺也好,总得有一样。
“师父,屈修燃他无法无天了,你看看他把徒儿折腾成什么样了,我这个大师兄当的一点尊严都没有,我还不如死了得了,我……”
可大师兄委委屈屈等了半天,尉迟渊只给屈修燃拿来了鞋子,丢在地上:“穿好。”
就算到了春天地上依旧很凉,屈修燃光着脚就更凉,他脚踝上还戴着尉迟渊的给的红绳,把鞋子踹远了点:“今天不想穿旧东西,让石栗给我送新的过来。”
即便做到这种程度,尉迟渊竟然也没有出声责怪他,也没有惩罚他。
他转过头看向闻涛:“回去,把自己清理干净。”
就算再眼瞎也难免感觉到这种纵容,实在奇怪又说不上是哪里更奇怪。
这种态度实在不对劲。
大师兄目瞪口呆,半天没动,又是委屈又是惊讶,他深深看了屈修燃一眼,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会一而再再而三纵容这么个人。
他从地上爬起来,最后看了屈修燃一眼才彻底离开。
人人都说屈修燃在师尊身边是吃苦受罚来了,大师兄是一丁点也没看出来吃苦受罚,相反,屈修燃就像来这里享福来了,天大的事都有人替他顶着似得。
等人走了尉迟渊也没有说话,坐在桌边整理起被屈修燃打乱的书籍,坐在桌边整理东西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不打算和屈修燃计较。
屈修燃这些日子很是摸清了尉迟渊的脾气,平常看起来什么都不计较,只要堆积到了一定程度,他就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