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寻的人未曾寻道,却在拐角之时撞见了一个熟悉的侧影,剑眉立挺,气宇轩昂。
傅呈辞?
陆怯准备向那走去,下一刻却让他脚步一顿,傅呈辞的对面似乎站着一个人,因着角度的位置,傅呈辞是背对着他,而另一人则被多出的墙堆挡个正着,二人都未瞧见他,交谈声措不及防入了陆怯的耳朵。
“那味药引贫僧已赠与他人,世间再难寻来第二株......”
“若是在将东西要回来......”傅呈辞有些欲言又止。
楼鹤皱眉,“这恐怕不妥。”
傅呈辞不在为难与他,“那太子的毒可有解?”
楼鹤微一沉吟道:“若是知晓是何毒,一一对症拆解,则有解,若无,则时长较久,恐伤了太子贵体。”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还传来消息,离人居投毒之人在禁卫眼皮子底下公然咬舌自尽了。
这投毒之人都死了,谁又有本事从死人嘴中问出话来。
傅呈辞颔首,得了答案后语气一转颇为熟稔道:“谢了,你若去到北地,记得去看看以堇,那小子可是思你思得紧。”
楼鹤的声音也变得轻快几分,调侃道:“二公子上回学了贫僧一套针术,再上回学了贫僧一味配药,家师有言,若非嫡承子弟不可学,贫僧为了二公子可是诸多破戒了。”
玩笑之言,如过眼云烟。陆怯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转身离开太医院。
傅呈辞同楼鹤相识这是他未曾想到的。
回到府中,阮刀也刚从城外回来,“棠王殿下回信了。”
陆怯一把接过,字迹有些潦草凌乱,墨迹晕染到了纸业边缘,看后,陆怯俊秀的眉目一蹙,不安从眼底滑过,信纸被他捏碎在了掌心中。
稀烂的信纸被他丢进了手边的砚台处,很快与墨迹融为一体。
此时江北府傅呈辞写好书信,他唤来裴朔:“将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往江北交予二公子。”
从京城到江北一来一回少说需要一月,裴朔忍不住问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江北鹰嘴峰的灵芝估摸着也快到了时辰,让以堇派人将东西取回。”
裴朔愕然,鹰嘴峰的灵芝有解百毒之效,何其珍贵,太子的毒并非无药可解况且医圣的徒弟还在呢。
他暗叹一口气,却还是马不停蹄的亲自前往了一趟江北。
因着太子一事,朝中近来气氛沉沉,风卷云涌,十分诡谲。
尤其是以姜相为首的一干人等,不免有些人心惶惶。
几个同姜相亲近的官员皆有些忧心忡忡,私下里纷纷上门妄图从姜相这寻求几分安慰,毕竟太子一日不醒,于他们而言就是多一份不利。
朝会过后,帝王频频召见陆怯。储君未醒,停滞的事情无人操办,而承德帝更是直接将诸多事宜交予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