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陆怯讪笑一声:“臣弟不过就是好奇,皇兄得来的东西也理因有皇兄处理。”
他双手恭敬奉上手中的东西。
院内吹过一阵风,那个药丸就这么顺着指缝滑落,滚了两步就一动不动的定在原地。陆怯幽幽抬眼看了一眼陆玉,眼中没有谄媚讨好,或者是悔改不安,一片漠然的眼底令人为之一颤。
陆玉的嗓声有些沙哑:“你……”
陆怯冷漠一笑,下一刻竟是毫不留情的碾碎了那枚药丸。
从房间出来,目睹一切随时准备弑君救主的阮刀:“……”卧槽,凉了!
陆玉起初只是怀疑,先下陆怯的举动更是让他又笃定了三分,他的眉心狠狠一跳,没有想到陆怯居然这么狠。
是他板上钉钉将东西与凶手定在一起,现下物证具毁,他就算想要将陆怯盖棺定罪也没有证据。他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就好像是在这演了一晚上的戏,戏剧落幕,白添了笑话,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
此刻要说先前的不舒服是有不少,但是现下杀人的心确是真真切切。
陆怯经过陆玉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够听清的声音低声道:“皇兄不若将东西拾起,带回去好生存放,兴许哪一日就能解析其中端倪了。”
“陆怯!”陆玉几乎是咬牙切齿念出二字。
陆怯却没有理会他,只是在经过一众卫队时,视线不轻不重的朝人群中看去。
在隐匿的瞬间笑容讥讽。
回到房内,见阮刀重新收拾好了行囊。
陆怯疑道:“不是做了手势,计划取消了吗?你这是在做什么?”
先前他在房中就做好了跑路的准备,原以为阮刀已经懂了,现在就看他收拾行囊十分不解。
阮刀道:“你方才将解药给碾碎了,我们要是在不抓紧时间去到大周或是寻来楼鹤,毒发是该怎么办!”
他神情焦灼不似作假。陆怯笑了笑,有些许心暖。
他道:“不用大费周章了,就算出了房门恐怕也出不了驿站。”
阮刀:“我已经事先看过了我们从……”
不待他说完,陆怯抿了一口凉涩的茶,打断了他的话:“陛下的人也在其中,就算我们出了这望都恐怕也跑不掉这江南。”
他可没忘了江南王对他与他母亲有多大成见,只怕陛下不要亲自派人来江南抓人,江南王就会率先作为代表将这地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他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