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时见符离愣着看着自己怀中那一兜崽子。然后等了一会儿,就听那人声音带着笑意的说,“不是我的。谁的。”
他反应了半天,最后脸一红,咬着牙抬脚踹符离。
“我捡的!”
水时说罢,又将衣襟敞开些,给符离看仔细,“叫你看呢!附近有没有狼群是这样的啊,那母狼把崽子塞给我就跑走了,那里都无太多,我也不敢久留。”
符离探过头去,却没看崽子,而是盯着人家的胸口,那里他昨夜太用力,现今还有些红肿……
水时一抬头,瞪着眼“啧”了一声。符离这才回过神,而后又往前凑凑,仔细闻了闻,一思索,甚觉不对,每只狼都有自己的气味,他们能够清楚的分辨出东山中的任何一只。
“这,不是东山,族群的后裔。”说罢,把手伸进水时的衣襟,掏了一只出来,拎到眼前仔细观察。
水时只觉得那只大手火热热的,从自己胸前的肌肤上擦过去,叫他酥麻麻的一激灵!肿的地方更有些充血。这种感觉和小崽子拱来拱去的痒感不同极了,当下便有些不自在的合上了衣襟。
符离仔细嗅了嗅,又招来狼王,让他也闻了一遍。一人一狼喉咙响震了几声,互相交流。而后,狼王便带着几个嗅觉灵敏,更擅长寻物奔跑的同族,下山去了。
随后符离将小崽子拎着后颈,伸手扯开了水时还在遮挡的衣裳,在放下崽子的间隙,连带着摸了几把细腻的皮肤。
水时倒抽一口气,双手托着衣襟里的崽子不能动,就又抬脚,给这人一顿好踢。只不过都不痛不痒,被符离当做情趣而已。
幽寂的繁密的树林中,一条灰色的细影隐没在草丛间,它屏息盯着扒开薄雪吃嫩草的兔子。就在野兔分神刨土之际,灰影孤注一掷,猛然前跃,一口便咬住了兔子的脖颈。
那野兔尚且在挣动不止,这只瘦弱的已经没有奶水的母狼力气不支,昔日能够独自猎鹿的族群首领,如今竟没能一口咬碎一只小兔子的喉管。
但它依旧在隐蔽的树丛中,狼吞虎咽的吃下三周以来的第一顿餐饭,甚至连兔子皮也一起吞了。
母狼捕食后,立即要返回原路,去寻找那个奇怪的“雌狼”,要回自己的幼崽。只是它刚他处这片密林,便戒备起来,母狼被围住了。
周围有一队高大健壮的白狼,它们其中最小的一只,体格都要比灰狼族群中最强壮的雄性首领,还要高大不少。
狼是不能轻易踏足其他狼群领地的,那样的独狼被列为闯入者,狼群可以轻易杀死它。但母狼还是遵循着血液中的敬畏与呼唤,在遭逢危难之时,不自主的往东山的方向奔跑聚集。它翻越不知多少个山峰丘陵,才在分娩之际,抵达这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