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鄙人姓潘,名松字飞松,家正在这江南东路之中。见你们人少马车又豪贵方才上来提醒一二。”
“这江南东路最近不太平。”潘飞松说到此处一副深有戚戚的模样。
楚恒疑惑不解:“为何?据说半年前突发洪灾不过已经过去了,如今怎么会不太平?”
“唉,这位兄台你有所不知。”潘飞松叹息一声。
这时周清衍突然在车里开口:“与潘公子相遇便是有缘,这江南东路有何缘故何不上车一叙。”
潘飞松一听立刻觉得这车里的夫人当真是热心肠,一路跑过来不说还一直仰着头说话早就累坏了。
之前要不是顾忌人家女眷在车上,他早就死皮赖脸地上了车。
潘飞松心痒难耐,面上却故作挣扎:“这,夫人在车上不太好吧。”
一边说着一边用最快的速度钻进了车里。那一身肥肉显然没有发挥一点阻碍的作用,倒是让楚恒有些惊讶。
果然是高手在民间。
潘飞松上了车一抬头,赫然看见车中左边角落处有个青年坐在轮椅上,嘴顿时张大:“你们······”
咕~~
话还没说完,肚子先响了。
周清衍摇铃让阿蔷送点心上来:“潘公子想说什么?”
潘飞松已经有足足两天没吃东西,就靠着喝凉水过活——好在如今春季不至于把他冻死。
这会儿这人见了香甜柔软的点心,方才要说的话全部一轱辘咽了下去,道:“没什么。二位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甭管两男的还是两女的,现在谁给吃的让潘飞松跪下叫爹叫娘都没问题。
周清衍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两眼,看服饰家中应有些许银钱,但看吃相却像个饿死鬼投胎。
想来家中不是什么书香世家,大概是为商,更有可能是靠租土地收取租金的商农。
潘飞松舔了舔嘴角的点心渣:“多谢二位款待。”
楚恒先是给周清衍身后垫了个软垫换了个香火套子,这才道:“我见公子器宇轩昂,如何会在城外?”
潘飞松闻言连声叹息:“我家里人非得逼我娶妻,我实在不喜欢就逃婚了。本想在外面躲个几天就回去,谁知我爹竟然把我赶出了家门。”
“可怜本少爷满腹才华无处施展,落得如今这般田地。”潘飞松边说边叹息边又往嘴里塞了块点心。
周清衍瞧着默不作声给他递了壶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