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
“王爷,北面似有敌军骚扰。”魏成云语气颇为焦急,表情好像下一刻营地就要被攻破了。
有人掀开了帘子,露出一张冷淡的年轻的脸。
燕恪边走边问:“钱封呢?”
魏成云一朝之间从大将军变成了副将,不过他对此没有一点意见,因为燕恪来的时候带来了陛下亲笔写下的圣旨,还惩治了克扣军粮的钱封。
魏成云回答:“在帐中,有人守着,他定然翻不出什么花样。”
燕恪点点头没有说话,赶到北面时却发现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脸上的表情骤然绷紧,眼神晦暗不明。
魏成云大惊:“这!”
燕恪转身就走厉声询问:“楚恒呢?”
魏成云也刹那间反应过来,一咬牙:“楚恒关在地牢,外面有重重把手定然不会有差错。”
这话说出来魏成云本人都不相信,更遑论燕恪。
只见年轻的王爷冷笑一声:“那些个废物打得过周清衍?”
大名鼎鼎的周大国师岂是一般人敌得过的?在京城一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的模样都能躲过无数次暗杀,更别说如今据传言已经病愈。
“你亲自去。”燕恪最终道,“楚恒要是被救走你也不必再回来了。”
魏成云一咬牙拱手:“属下遵命。”语毕头也不回地朝着地牢的方向去了。
燕恪被迫接了这个烂摊子,心里挂念着皇宫里的柳衾,又忍不住想起大军开拔当日柳衾见了他就抖,抖得在风里站都站不稳,踉跄了好几下险些摔下高台,被燕雎身边的小太监强行驾着看完所有的礼节。
燕恪一拳锤在树上骂了句脏话。
他那么想保护柳衾,现在却和他的亲弟弟兵戎相见。
燕恪那么多年一直活得肆意潇洒,除了柳衾在王府里病重时他满心焦急,就属这个时候心情最糟,有种莫名的无力又莫名烦躁的感觉。
燕恪回了帐篷,掀开帐帘的瞬间身体一凛立刻就想退出去,很可惜冰凉的刀刃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伸手不见五指的帐篷中,周清衍清澈的轻笑声愈发明显,薄如蝉翼的剑刃在燕恪脖子上稳如泰山——后者甚至不难想象出来人游刃有余的表情。
“别来无恙,景王殿下。”周清衍声音非常轻快,“劳烦您把腰间的毒粉和兵器一道扔过来吧。”
燕恪依言扔了东西,说:“调虎离山趁虚而入,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不去救楚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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