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眯眼,慈爱望着满脸欢颜,鲜少有忧愁的小公子,笑着摇头∶“老奴已经吃过东西了,且年纪大了,不爱吃这些甜食,怕牙疼,公子快趁热吃吧。”
齐子期尝了口,眼睛骤然一亮∶“果然美味,软糯不腻,入口即化,比咱们齐都的芦花糕可好吃多了,等回去时,我也要给父王带一份。”
“梅花糕?”
江蕴看着摆在石案上的一小笼糕点,问隋衡∶“怎么突然想起来买这个?”
“孤不是看你上回吃白糖糕吃得很好么?方才恰好路过一家糕点铺,就给你买了些回来。
江蕴捡起一块,慢慢咬了口。
点头∶“多谢。”
隋衡笑吟吟打量着他吃。
江蕴早已习惯他这样,便问∶“你不吃么?”
隋衡摇头∶“孤不喜欢吃这些甜食。“”
而且,只有这么小v小一笼,他也不舍得跟小情人抢。
和吃糕点相比,他更乐意欣赏小情人的倾世美貌以及优雅如小猫一般的吃姿。
江蕴不声不响的吃了一块。
隋衡问∶“味道如何?”
“极好。”
很简单的两字评价。
隋衡忽想起一事,又问∶“你的胃疾如何?有没有好一些?”
彤鹤蛋已经吃下好几天了,也该见点效果了,但听嵇安的意思,小情人这两日早膳依旧如何往日差不多的分量,并没有多吃多少。
隋衡有点怀疑那彤鹤蛋是不是真管用。
江蕴知道他一直有关注他的用餐情况,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彤鹤蛋又非仙丹,怎么可能短短几日就将那陈年痼疾完全根治。
“已经感觉好多了。”
江蕴道。
见隋衡仍皱着眉,便补了句∶“你真的不必再担心。”
就算治不好,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太大失望,彤鹤蛋能带来一丝希望,他已经很知足。
“孤没有担心。”
左右再难治,他也会设法给他治好的,彤鹤蛋不管用,就再去寻白鹤蛋绿鹤蛋,他自小崇尚力量,深信力量可以胜天可以胜地,也可以打败一切无用的宿命论,只是区区一个胃疾而已,他就不信他拿不下。
他只是有些心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