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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并没有对着他们掩饰孤就是之前被他掀翻的那个昏君,反倒是特别坦诚的在一开始就将孤的身份告诉了他们。美名其曰每一个谎言, 需要更大的谎言去圆,因此倒不如一开始便坦然面对更加自在。

    但是孤总觉得, 将军背着孤在谋划什么。

    不过该孤知道的,孤总会知道的,将军现下不想说,孤也不会逼迫他作出决定。而随后将军与孤便沉于处理攻城后事的忙碌之中。

    西方军这次只是援助,他们更多的任务是在南方军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攻略更多的地盘。所以主要的人士都跟着他们的将军走了, 此次留守的不过是些副将,而这样的态度才是让孤起疑的真正原因。

    他们对于将军与孤, 未免太过信任了。

    若是孤与将军是那种过河拆桥的小人, 又或者对他们西方军的势力有所贪图, 只待他们与南方军争个两败俱伤,便可一举夺下西方与南方, 倒是东方自然向我们倾倒,如此多的天下岂不轻松。

    孤不信西方军对此从未发觉, 只是好奇他们如此态度从何而来。

    将军咿唔不语,反倒是让孤更确定他与西方军有所渊源。许是在孤还在位上的时候,此刻不与孤揭露, 大概也是怕有朝一日孤想起来,觉得他早有不臣之心,与他离心吧。

    靠在榻上拿着将军昨日给孤的杂书,看着榻上睡得很熟的小阿骨,只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孤不是没有雄心大志,可是那些野心与权欲,在看到了将军,看到了小阿骨之后,全都变成了一腔柔软。

    想要他们平安,想要他们喜乐,想要他们幸福,想要他们开心的笑容。

    比起君临天下,比起至高之位,这才是最重要的。

    被孤看着的小阿骨似是感觉到了孤的视线,在睡梦中吧唧了一下嘴,翻身背对着孤睡得正数。本来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他抱在了怀里,口水直流。

    这样无忧无虑的模样,甚是可爱。

    营外传来了吵闹声,孤好奇的掀开帘子,却看见了站在孤帐外踌躇不前的将军。撩开帘子时将军脸上的烦闷还未散去,被孤撞见了后,他的耳根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陛下,”他不敢看孤,“西方军的参将来了。”

    孤打量着将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将军大人,你莫不是为了着点儿事,在外面转了好久?”不然远处那几个小兵怎么会抱成一团捂着嘴偷笑。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么重要的事情,西方军肯定早有通知。难怪今日一大早,将军的主军师就将小阿骨送了回来,说今日他有事要忙,怕是照顾不到小阿骨了。

    “这很重要。”将军显得有些尴尬,但是还是试图给自己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