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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王太医说你需得静养,现如今不过十日, 这教导一事便先免了吧, 等你身子痊愈了再说。”

    宁既微有些不甘,又道:“可我已经痊愈了,到底要等到何时?”

    “伤筋动骨尚需百日, 你这伤……”慕容筵扶着宁既微的肩, 又道:“再过半月吧。”

    宁既微抿了抿唇, 指尖握得有些紧,“那再过半月,你便一定会教我吗?不会骗我?”

    其实再过半月,宁既微的身子定然是痊愈了的,可……慕容筵肩上还有伤呢,那伤不曾医治,哪怕是再过半月也未必能大好,但宁既微既然问了……

    慕容筵抚上宁既微的侧脸,终是笑了笑,答道:“好。”

    那肯定的回复使得宁既微面上笑意更深,直至慕容筵走出了房门,宁既微那笑才收了起来。

    宁既微的视线落在慕容筵离开的方向,随后毫无预兆地沉下了脸,眼底极其冰寒。

    *

    慕容筵第二次教的是剑术。

    按照慕容筵的说法,宁既微的近身袭击已经练得炉火纯青,慕容筵也无法再给出更好的指导,但光靠近身袭击是不够的。

    “皇宫之中守卫重重,近卫也好,弓箭手也罢,皆不在少数,若是你失手或是因了别的什么,惊动了皇宫中的侍卫,那你仅凭那柄短刃是无法及时脱身的,更别说去行刺皇帝,还需得学些别的武器。”

    慕容筵说着,扔给了宁既微一把长剑,而后自己也拿了一把,又道:“我先给你示范一遍,你将这些招式记住了,练给我看。”

    “嗯。”宁既微盯着手中的长剑,轻声应了句。

    他再抬眼时,慕容筵已是离他有一段距离了。

    那时树下的身影潇洒,着的是便服,握的是长剑,一招一式间,长剑如游龙奔赴,带起一阵阵剑风。

    剑风刮动了树上官黄,花瓣落了下来,而就在此时,慕容筵持长剑回身,直直穿过那花瓣中央。

    剑锋袭来,恰好定在宁既微眼前咫尺之遥。

    风起,宁既微青丝微乱,垂下几缕。

    但他没有避开,连一丝多余的动作都不曾出现,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甚至有些……怔愣。

    “怎么了?”慕容筵收回长剑,挑了挑眉。

    宁既微回过神,“无事。”

    慕容筵不知道的是,宁既微自小便是喜爱剑术的,似这种长剑,宁既微幼时便常常央求父皇派人来教导他。

    只不过宁既微年纪小,又是前朝唯一的皇子,前朝皇帝疼爱得紧,剑术也好,防身术也罢,都一推再推,说是要等宁既微长大些再学,所以直到前朝覆灭,宁既微也只学了些基础,不过皮毛。

    宁既微是羡慕那些剑术超群的人,便好比慕容筵这种,剑术也好长.枪也罢,样样精通,且慕容筵身形颀长,相貌又很是出挑,出剑时快而不失力度,堪称一场视觉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