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内阁大臣都在,孟尚说:“定安侯府除夕遇袭,声势如此浩大,还能瞒过巡防营的耳目,必定非普通人所能及。”
仝世博说:“启奏皇上,从侯府刺客身上携带的书信看,刺客极有可能是戍西奸细,除夕那日,侯爷府上定了不少烟花,年关之前烟花铺人手不够,临时招了一批送货的,经过臣多日来盘问核查,已查明当日就是他用银子贿赂那送货工,这是他亲口招认的,请皇上过目。”
李忠义将奏本呈到天熙帝的案前,天熙帝看过之后,猛地将奏折拍再案头,胸口剧烈起伏,慢慢变成一声声的咳嗽,下面的官员皆道“皇上息怒。”
裴熠见状,跪于御前,道:“我大祁兵马强悍,皇上威德泽被四海,戍西不过跳梁小丑,那戍西阵前大将赫连复乃是臣手下败将,战场上打不过便出这种阴损的招数,只要皇上下旨,臣愿挂帅挥军西下,御敌于国门之外。”
他此话一出,下面的官员皆是一惊。
“侯爷此心是好,只一旦战争,受苦的还是百姓,这些年来,戍西虽屡有进犯,却也只在边陲,如今胆敢到谒都惹事,怕是另有阴谋。”大理寺卿孟尚性子耿直,立即说:“还望皇上明察。”
百官五一开口,裴熠也默不作声。
朝堂肃静,周逢俍见裴熠依旧跪着,他说:“戍人实在嚣张,依臣所见,定安侯所言才能以绝后患,战争百姓虽苦,却能换取后世安。”
他是文臣,素来文臣遇事都是以和为贵,不曾想他竟然站出来支持裴熠。孟尚急忙说:“那赫连复绝非善类,周大人,岂可随意再起战事。”
“赫连复不是善类,我大祁也多的是人才。”周逢俍看着他,说:“孟大人此言难道是怀疑定安侯的能力?”
天熙帝尚未开口,这两人便开始辩了起来,他正欲喝止,外头太后乘坐轿捻便来了。
“这天寒地冻的,母后怎么来了?”
天熙帝扶着赵太后,内阁大臣便向她行礼。
“哀家此前一直病着,对于朝中的事知之甚少,定安侯遇袭一事,哀家思来想去可能与此有关,便想还是要同皇上说清楚。”
天熙帝不解,内阁大臣更是不解。
太后掩面轻咳几声才缓缓说道:“皇上禁足定安侯,是因军饷而起,此事怪哀家。”
朝臣这下更是不解,纷纷把目光投向裴熠,可裴熠却面色如常,并未见有何异样。
“各位爱卿可还记得,越州一事,皇上派去的人是赵彻,他喊哀家一声姑姑,在行至越州途中偶遇禹州来的官驿,得知禹州军粮告急,便着人将此事加急传回谒都。旁的事能等,军中都是为我大祁驻守多年的将士,不可寒了他们的心,当时皇正在为赈灾一事分不开身,哀家便做主让赵彻想办法替皇上解忧,谁知这孩子竟为了应急,做出这等糊涂事,虽事后很快凑齐补上,可是因此事却连累定安侯被禁足,哀家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