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三问他:“是文谢武乔的那个乔偃吗?”
“什么文啊武啊的,都是要要遗臭万年的。”周跃文翘着脚抱着姑娘逗弄道:“文谢武乔又怎么样,还不是让我爹弄死了,自杀,他一个尸山血海里拼出来的贱命,怎么会舍得自杀,到死连句遗言都没来得急说上一句。”
当时在酒馆中,周跃文大放厥词这事当时有不少人都是亲眼所见,因为是酒后,又涉及到谋逆一案,他们再纨绔也知道这是掉脑袋的事,之后没人敢再提,刘阿三留了个心眼,他隐约觉得此事也许是周跃文的命门,直到京兆府因周跃文当街纵马打死百姓而找到他们这些平素和周跃文来往过密的“朋友”他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便和盘托出,并交代了周跃文说这些话的时候当时在场的人,大理寺在复查的时候,核实了他所提到的那些人,确信证词一致,才确信刘阿三所言并未虚构。
但周跃文在狱中却说自己从未说过这话,是遭人陷害的。
孟尚说:“此事事关重大,周跃文抵死不认,臣等只能来请示皇上。”
“他当然不认。”天熙帝愤怒的拍案道:“好一个刑部尚书,竟敢在狱中行暗杀之事,给朕查,查清楚他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的。”
他绝口不提重翻旧案,只说要查清楚周跃文是否借刑部尚书职务之便行暗杀之事,孟尚和仝世博面面相觑,片刻后跪地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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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从大理寺监牢出来的时候,狱卒送他到门口,里头的动静狱卒们在门口都听到了,周跃文是重犯,他们怕上面追责下来无法交代,便说:“侯,侯爷,方才......”
“方才周跃文企图对侯爷不利。”绿姝急忙说说:“情急之下,不过大人放心,他人好好地在里面。”
狱卒最怕的就是还没定下死罪的案犯被人弄死,只有还有一口气,他们就不用担责,可若死在狱,他们就会受到牵连,一听说人没事,便放心下来,说:“谢侯爷体恤,侯爷慢走。”
从阴暗潮湿的狱道中出来,连那股霉味都消散了不少,今日谒都放晴,路面上都是干的,湛蓝的天空虚浮的飘着几朵白云,走了一会儿,裴熠才偏过头对绿姝说:“你是何时跟着萧琼安的。”
绿姝没料到裴熠会开口问她的事,迟疑稍许便低声说:“从我父母过世之后。”
裴熠的余光能看见她的侧脸,她脸上似乎带着些许大快人心的释然,看的出来她对周跃文是恨之入骨的,裴熠忽然问她:“你可知道你跟着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