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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对他的奖励,他让傅北时给他当马儿骑。

    爹爹曾对他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因而尽管他哀求过爹爹许多回,爹爹从来都不肯给他当马儿骑。

    岂料,傅北时并未拒绝,即刻四肢撑地。

    他得意洋洋地爬到了傅北时身上,抓着傅北时的发丝,兴奋地道:“驾。”

    他自小早慧,但在某些方面却颇为幼稚,是由于爹娘将他保护得太好的缘故。

    当时,他尚且不知傅北时的身份,现下想来,傅北时当真是好脾气,由着他胡来。

    他一会儿“驾”,一会儿“吁”,折腾了傅北时不少时候,才低下.身去,抱着傅北时的脖颈,撒娇道:“北时哥哥,北时哥哥,爹娘不要我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傅北时毫不犹豫地道:“好。”

    他以为自己将形影相吊,开心得哭了出来,眼泪沾湿了傅北时的后颈,灌进了傅北时的后襟。

    傅北时将他抱在了怀里,好生安慰,他又不知好歹地要傅北时继续给他当马儿骑。

    当然,关于爹娘不要他了这事乃是他的误会,他还是回到了爹娘身边。

    不知道那时候他倘使当真跟着傅北时回了镇国侯府,而今是如何境况?

    但若是由他做选择,他仍是会选择回到爹娘身边。

    他想着傅北时,自是被娘亲钻了空子,一招之差,兵败如山。

    他定了定神,才挽回了局面,从惨败变作了惜败。

    娘亲拍了拍他的手背,慈爱地道:“娘亲的小知夏定能化险为夷。”

    娘亲认为他是在为将来惴惴不安,其实他是在为傅北时神魂颠倒。

    少时,年父与年知春亦分出胜负了,由年父获胜。

    年父瞧着妻子道:“姜还是老的辣。”

    年家其余三人都笑了。

    笑过后,四人面上俱是愁云惨雾。

    年知夏愁的是妹妹年知秋,而其他人愁的是年知夏与年知秋。

    年知夏盯着烛火跳跃的火苗发怔,须臾,站起身来,道:“天色不早了,歇息罢。”

    他率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环顾了一周后,去打了水来擦身。

    他这才发现自己膝盖上长出了淤青,轻轻一按,便疼得很。

    倘若他对傅北时说自己膝盖疼,傅北时会不会背他?就像傅北时认为他手疼,为他剥桂花糖炒栗子一样?

    擦过身后,他将余下的桂花糖炒栗子拿了来,坐在桌案前,就着烛火,慢慢地剥,慢慢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