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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时抿紧了薄唇, 看着年知秋踟蹰着低下首来,突地偏过了首去:“不必了。”

    他适才没有兴致亲吻年知秋, 他现下亦不愿意被年知秋亲吻。

    年知秋劫后余生, 不及感到庆幸, 紧接着,她赫然闻得傅北时启唇道:“将衣衫褪下。”

    “这……”她扯了扯唇角,提醒道,“叔叔,我们正在马车里头,怕是……”

    傅北时不耐烦地道:“要劳烦我亲自动手不成?”

    年知秋将手覆在了腰带上头,委曲求全地解下了腰带。

    这腰带一解下,外衫便散开来了,露出了里面的中衣与里衣。

    她脱下了中衣、里衣,又颤抖着手去扯肚兜的系带。

    年知秋原本做男装打扮,至此,年知秋已将自己乃是女子一事暴露无遗了。

    傅北时心绪平静,瞥了一眼,便面无表情地道:“穿上罢。”

    年知秋以为自己在劫难逃,听得这话,不敢置信地道:“当真?”

    “当真,还要我说第二遍么?”傅北时本想与年知秋云.雨,临了,却提不起兴致,如同他提不起兴致与年知秋接吻一般。

    倘若他眼前之人是年知夏,他早已把持不住了罢?

    衣衫齐整的年知夏已足够教他心动神摇了,更何况是衣衫不整的年知夏了。

    即便年知秋生得再像年知夏,于他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

    他心悦的是年知夏,年知夏是个骗子也好,是个男子也罢,他心悦的终究是年知夏。

    至于年知秋,连年知夏的赝品都当不了。

    年知秋快手将衣衫穿上后,去了离傅北时最远的角落,缩成了一团。

    傅北时失笑道:“不是你自己向我自荐枕席的么?”

    “我……”年知秋紧张地道,“是叔叔要我将衣衫穿上的,叔叔难道反悔了?”

    傅北时不怀好意地道:“我若是反悔了,你该当如何?”

    年知秋艰难地道:“我该当再将衣衫褪下。”

    “你倒是很知情识趣。”傅北时打趣道。

    “毕竟我有求于叔叔。”年知秋怯生生地望着傅北时,“叔叔要我如何便如何。”

    “你便先跟着我去湘洲罢。”傅北时面色冷淡地道,“至于你的双亲与两个哥哥,容我考虑考虑该如何处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