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秋不会拳脚功夫,不是注意安全,便足够的。
他放心不下,同湘洲知州说了一声后,当即去寻年知秋了。
两个时辰后,他终是寻到了年知秋。
马车夫已不知所踪了,马车被一群饥肠辘辘的灾民包围,年知秋已被两个大汉从马车上拖下来。
其中一个大汉抹去年知秋面上的煤灰,吹了个口哨道:“是个好货色,不如先.奸.再吃?”
年知秋挣扎不休,厉声道:“我乃是镇国侯的儿媳,你们哪一个敢动我?”
大汉并不相信:“老子还是镇国侯的公子咧,来,乖媳妇,给老子一个香吻。”
年知秋不肯认命,踹了大汉的裆部一脚。
大汉疼得扇了年知秋一个巴掌,骂道:“贱人!”
年知秋被撕开了衣襟,尖声道:“救命!”
这声“救命”尚未落地,她已被一人抱住了。
弹指间,那大汉已轰然倒地,气绝身亡,脖颈嵌着一条细线,淌出了血液来。
她一抬眼,见救她之人乃是傅北时,放下了心来。
于她而言,傅北时不是甚么好人,但傅北时终归没有真正伤害过她。
她并未见到傅北时是何时出剑的,可见傅北时剑术之高超,她害怕得下意识地抱住了傅北时:“叔叔,救我。”
傅北时生平恨极了奸.□□人的恶徒,巡睃着诸人道:“还不快滚。”
待这些灾民散尽,他将年知秋放了下来,关切地道:“年知秋,你可还好?”
年知秋赶忙道:“多谢叔叔救了我的性命。”
傅北时安慰道:“年知秋,你此来是想帮我的忙,但你却遭遇了不测,你该当知晓灾难会放大人心中的恶念,亦会教心怀恶念之人有机可乘。年知秋,勿要因为此事便失去善心。”
年知秋认真地道:“叔叔,我知晓了。”
“那便好。”傅北时踢了大汉的尸身一脚,“想必待我们走后,他便会沦落为盘中餐,你是否解气了?”
“我已解气了。”年知秋询问道,“湘洲的情况如何?”
傅北时怔了怔,他以为年知秋现下惊魂未定,已无力顾及湘洲了。
“湘洲水深火热。”他为年知秋戴上了斗笠,“你莫要去湘洲了,我无暇一直看着你,我送你走。”
年知秋想出自己的一份力,又恐自己再度遇险,只得由着傅北时带她走。
傅北时将年知秋送到了琼川的军营,父亲治军严明,在这军营之中不会有人胆敢觊觎年知秋。
先前被他派来借军队的衙役正在同这军营的将领费口舌,所幸这将领识得他,他轻轻松松地借到了五千人。
临走前,他看见年知秋朝他挥了挥手,他便也朝年知秋挥了挥手。
年知秋忽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立即垂下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