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时发问道:“兄长是否对你用过?”
年知夏双目灼灼地盯着傅北时:“用过如何?不曾用过又如何?”
能如何?不能如何,兄长才是年知夏心悦之人。
傅北时近乎于自我安慰地道:“你既然声称不确定兄长是否知晓你并非女儿身,兄长理当并未对你用过罢?”
年知夏轻笑道:“假使我说我是骗你的,其实你兄长早已知晓我并非女儿身了,你当如何?”
“我不能如何。”傅北时松开年知夏的发带,掬着年知夏的发丝道,“继续罢。”
年知夏复又低下了首,少时,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傅北时,并捉了傅北时的手指。
陌生的感受教他无法自控,他整副身体旋即微微战.栗了起来。
不多时,他将手肘撑于浴桶边缘,颤声道:“北时哥哥,抱我。”
傅北时情难自禁,覆上身去。
年知夏仰起了首来,吐息霎时停顿了。
北时哥哥,他所心悦的北时哥哥当真抱他了。
并非他的幻想,而是现实,他终是得偿夙愿了。
他激动得双目含泪,吟.哦挤满了口腔,直欲破口而出,幸而他及时捂住了唇瓣。
待他寻回些微理智后,改用类似于妹妹的嗓音回应傅北时。
对于模仿妹妹的嗓音他已然炉火纯青了。
傅北时一手掐着年知夏的侧腰,一手摩挲着年知夏并不明显的喉结,道:“用你自己的嗓音罢。”
年知夏不肯,我行我素。
一回过后,傅北时打横将年知夏抱到了床榻之上,进而一字一顿地道:“年知夏,我清楚你乃是男子,你毋庸将自己伪装成女子。”
方才年知夏故意背对着他,亦是为了伪装成女子。
“我……”年知夏遮住了自己的面孔,“你嫌弃我么?”
傅北时摇首道:“我为何要嫌弃你?诚如你所言,你相貌不差,不算辱没我。”
“那便好。”年知夏催促道,“你既不嫌弃我,为何游刃有余?”
傅北时心疼地道:“因为我舍不得伤着你。”
“我不用你舍不得,将我弄得遍体鳞伤亦无妨。”年知夏抚摸着傅北时胸膛上的血痂子,双目迷离,“我不怕疼,只怕你嫌弃我。”
傅北时忍不住道:“你这般说,会让我误以为你心悦于我。”
“是么?”为了维护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年知夏不愿向傅北时袒露自己的心意,遂媚声笑道,“我当然心悦于北时哥哥,今夜,我与北时哥哥可是一对露水夫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