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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一十又六,你已二十又一,你年长我五载,我在你面前便是小孩儿。”年知夏料想自己应该不会生甚么大病,有恃无恐。

    闻言,傅北时登时罪恶感缠身,是了,他已二十又一了,年知夏才一十又六,远未及冠,他却取了年知夏的童.子之身,教年知夏过早地踏入了歧途。

    年知夏确实曾向他自荐枕席,但一十又六的年知夏尚未长成,思想并不成熟,无法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他该当做的是将年知夏引回正途,而不是趁人之危。

    他自责至极,无奈地道:“知夏,听话些。”

    年知夏朝着傅北时扮了个鬼脸:“不听话,就不听话。”

    傅北时叹息地道:“知夏,容大夫看诊可好?待大夫看过后,若无大碍,你便好生休养,若是患了甚么急症,亦能早些治疗。”

    年知夏矢口拒绝:“不好。”

    傅北时与年知夏打商量道:“这样罢,你明日如若再呕吐,我们再请大夫,如何?”

    “不如何。”年知夏差遣道,“北时哥哥,我要漱口。”

    眼前的年知夏浑然不似那个故作成熟,唤他“叔叔”,自称“嫂嫂”的年知夏了,幼稚得很。

    傅北时去倒了水来,伺候着年知夏漱过口后,又拥着年知夏道:“看大夫可好?”

    年知夏想让傅北时多担心他一些,当然不会答应,而是咬着傅北时的耳廓道:“北时哥哥,不继续么?”

    “不继续了。”傅北时方要再劝,却闻得年知夏道:“北时哥哥这副样子当真能不继续?”

    傅北时坚持道:“当真能不继续。”

    “不继续便不继续罢,我要歇息了。”话音落地,年知夏便阖上双目,转过了身去,背对着傅北时。

    年知夏当前,傅北时难以自然消解,不得不探过了手去。

    动静一入耳,年知夏即刻面向傅北时,一手托着后脑勺,一手把玩着傅北时的发丝,目不转睛地盯着傅北时。

    傅北时猝不及防,扯了锦被,蒙住了年知夏的面孔。

    年知夏从锦被中探出首来:“北时哥哥害羞了么?”

    傅北时坦白地道:“对,我害羞了。”

    年知夏不怀好意地道:“那我便更想看了。”

    傅北时只得由着年知夏,应是有年知夏看着的缘故,原本并不乖顺之物变得乖顺了许多。

    年知夏面红耳赤,被傅北时取笑道:“知夏亦害羞了。”

    他抵赖道:“我才没有害羞。”

    “是是是,你没有害羞。”傅北时将呕吐物处理了,后又抱着年知夏去沐浴。

    年知夏身处浴水当中,昏昏欲睡,居然鬼使神差地捉住傅北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