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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知夏紧张地道:“傅大人不喜欢孩子么?”

    傅北时答道:“谈不上喜欢,亦谈不上不喜欢。”

    倘若年知夏愿意且能够为他生孩子,他当然喜欢孩子。

    但年知夏并不愿意,且年知夏生不了孩子。

    年知夏倏而想起他曾同傅北时讨论过孩子之事,当时他还不知自己怀上了身孕,那时傅北时说的是只消是自己的孩子,不管男孩儿,抑或是女孩儿都喜欢。

    眼前的傅北时却说谈不上喜欢,亦谈不上不喜欢。

    显然傅北时对孩子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是何缘故?

    他叹了口气:“镇国侯夫人急着要你传宗接代,你这话假使被她听见了,定会惹她伤心的。”

    然而,我注定要伤娘亲的心了。

    傅北时正色道:“我认为人活一世最为紧要之事并非传宗接代,而在于能否与心爱之人共度一生,能否为黎民百姓谋福祉。”

    “卫将军长年驻扎于边疆,恐怕就算与傅大人成了亲,亦无暇怀孕生子罢?”

    不知傅北时是否因此才对孩子的态度发生变化的?

    毕竟于傅北时而言,最为紧要之事是与卫明姝共度一生。

    年知夏如是想着,忽而听到傅北时道:“明姝认为最为紧要之事乃是保家卫国,昨年,明姝回京述职,是我送明姝出的京,明姝亲口对我说纵百死亦不悔。”

    “倘使夫君身体康健,并未缠绵病榻,傅大人定会与卫将军并肩作战罢?”

    傅北时颔了颔首:“我自小便想上战场,驱鞑虏。”

    年知夏笑了笑:“傅大人与卫将军甚是般配。”

    罢了,还是不向傅北时坦白了罢。

    傅北时奇道:“知夏今日为何总是提起孩子?”

    难道年知夏之所以急欲出镇国侯府,便是因为想成婚生子了?

    他该当庆幸年知夏尚能回头是岸好,还是伤心于惟有兄长能将年知夏变作断袖好?

    果不其然,年知夏回道:“我喜欢孩子。”

    年知夏与自己在一处是永远不会有孩子的。

    他揉了揉年知夏的发丝道:“知夏有合意的姑娘了么?”

    “还没有。”年知夏拨开傅北时的手,从傅北时怀中坐起身来,“傅大人,你走罢。”

    傅北时央求道:“知夏,容许我陪你一夜可好?”

    年知夏并不太懂傅北时对于自己的情感,傅北时低到尘埃的态度教他燃起了希望来:“傅大人,我对你来说是否很是重要?”

    傅北时不假思索地道:“对,知夏对我来说很是重要。”

    年知夏抿了抿唇瓣:“是否不论我做了甚么事,你都能接受并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