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北时哥哥,我心悦于你,我呀,面对你,我很是自卑,你高高在上,而我除却这副皮囊没甚么可取之处。
“北时哥哥,你若是无意于我,我这一生应该如何是好?北时哥哥,都怪你将我变成了只能接纳你的断袖,害得我非你不可。
“北时哥哥,假若我并未心悦于你,来这人世间走一遭便变得毫无意义了。
“北时哥哥,你已与我成亲,你已为我所有,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傅北时倾听着年知夏炽热的表白,柔声道:“从我在红盖头下,看到知夏的那一眼起,我便想将知夏弄得一塌糊涂,不顾伦理道德,兄弟情谊,将知夏从兄长手中抢过来;知夏不必自卑,我认为自己与知夏甚是般配,不止是皮囊,知夏多得是可取之处;知夏亦将我变作了只能抱知夏的断袖;我来这人世间走一遭便是为了与知夏相知相守;我已与知夏成亲,我已为知夏所有,从今往后,知夏须得好好疼爱我。”
年知夏定了定神,抬指磨.蹭着傅北时身上的伤痕:“北时哥哥不准再受伤了。”
这些伤痕中绝大部分是傅北时早年行走江湖之际留下的,小部分是因为殉情留下的,余下的则是他这些年来遇刺留下的。
年知夏亲吻着傅北时心口的伤痕,傅北时性命垂危的情状登时历历在目。
他明知自己会扫兴,还是问道:“王贵妃如何了?”
傅北时安慰道:“知夏且放心罢,今上命王贵妃禁足,王贵妃不会再有机会找人行刺我。”
年知夏追问道:“惟有王贵妃产下的皇子,待今上驾崩,这皇子是否会登基称帝?王贵妃是否会被册封为太后?王贵妃是否会伺机报复?”
傅北时答道:“我全然不知,这得由今上定夺。知夏毋庸多虑,就算今上与王贵妃的独子登基称帝,就算王贵妃被册封为太后,就算王贵妃伺机报复,我亦无所畏惧。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凭我现下在朝中的根基,即使皇长子登基称帝,我亦有把握废了他,况且是区区太后。”
年知夏明白傅北时不会欺骗自己,遂眉开眼笑地道:“那便好,娘子且继续罢。”
直至红烛泪尽,年知夏都不愿放开傅北时。
年知夏已经疲倦得连眼帘都掀不开了,却哑声道:“继续。”
硬撑了半个时辰后,他有气无力地道:“娘子,为夫力竭,娘子若想继续,大可继续。”
傅北时摇首道:“不继续了。”
年知夏发觉傅北时欲要撤退,用绵软的手臂费劲地圈住了傅北时的腰身:“勿要出去,必须堵住。”
“好罢。”傅北时温言软语地道,“夫君,歇息罢。”
年知夏马上睡了过去。
傅北时端详着年知夏,尽管年知夏适才与他做了少儿不宜之事,年知夏依然是一副纯真的眉眼,但年知夏的身体却奇异地流淌着媚意。
待年知夏转醒,已是日暮时分。
他发现傅北时依他所言,并未出去,顺势动了动。
傅北时正在假寐,睁开双目,问道:“不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