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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却道:“我幼时父亲离世,我娘一直没有告诉我,只对我说,我好好读书,好好练武,爹才会回来。所以那时的我,没日没夜的学,就想着早点全部学会,早点见到爹爹。可到了十三岁,我才知道,我爹很早就过世了。所以我想科举,想入仕,便是想去做一些爹没有做完的事。”

    其实是不接受爹身上背着通敌的污名,他也不相信,他的父亲会通敌。

    江淮看向荣忆,接着对他道:“我太能理解你哥哥,幼时经历父亲离世,又是长子,他将很多本该是父亲承担的责任,早早揽在了自己肩上。”

    江淮看向他:“那天在陈家,你负气离桌,你姑姑虽然生气,但眼里还是担忧更多。荣忆,你以为爹若是在,你就会和哥哥一样,但你可曾想过,其实你哥哥,早就做了父亲该做的一切。”

    “我敢负责任的跟你说,你哥哥平时里训斥你,教导你,并不是觉得你不够好,他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比他更优秀。”

    荣忆愣住,他一直觉得他们兄弟应该平等,总觉得哥哥处处压他一头,难道哥哥心里希望的,真的像江淮说的一样,不是怕自己越过他,而是希望自己越过他?

    江淮复又道:“你若是真的又用了曼陀罗花,只为了一个虚幻不实的幻象伤害自己,你猜你姑姑知道后,会不会哭?”

    一想起姑姑哭的画面,荣忆鼻子莫名发酸,随后又听江淮道:“人是要向前看的,你总不能倒着回去。如果你愿意,这些时日在岐州好好帮我,等岐州的问题解决,我一定上书,向陛下言明你的功劳,可好?”

    “哈……”荣忆笑,而后站起身,对江淮道:“那我们说定了,你有事就吩咐我,我尽全力一定做到最好。但你也要信守承诺。”

    江淮失笑点头。

    “江淮。”荣忆叫他。

    江淮看向他:“我比你大啊,好歹叫声江兄,或者称字。”

    怎知荣忆却道:“叫一下名字怎么了?搞不好等回了京城,我得叫你一辈子的姑父。”

    “睡去了睡去了。”荣忆摆摆手,朝营帐走去,忽又停下脚步道:“其实要是你做我姑父的话,还挺好的。”

    说罢,荣忆彻底走了。江淮微一挑眉,重新抱起衣服,往回走去。

    走到湖边,正见荣婳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急匆匆的和玉骨往回走,见了江淮忙问:“见着荣忆了吗?他居然跟玉骨要曼陀罗花粉,看我不打死他。”

    “解决了。”江淮微微侧头,冲荣婳一笑。

    “解、解决了?”荣婳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