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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她可能会因此不再搭理自己,江淮一时更慌了,连忙接着道:“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这么回事?要不然你出来,我们去找那婆子问问,问清楚情况。你不能不信我,你别生我气啊!”

    门内传来荣婳的声音,但听他骂道:“少装!你就是无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把事情推到不知情的婆子身上!亏我昨晚还那么信任你,你真是、真是无耻之徒。”

    她那天在湖边沐浴丢了的小衣,出现在江淮身上,他居然说是知州衙门的婆子给他的。怎么那婆子,还能缩地千里去湖边捡不成?这种鬼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江淮眉心深蹙,简直百口莫辩。着急的同时,一种会从此失去荣婳的惶恐,亦在他心间袭来。

    他要怎么做,才能把这个事情掰扯明白?

    第37章

    江淮生怕自己语气不好更加惹恼了荣婳,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绪,正色开口道:“荣小姐,我知道无论现在解释什么,听起来都会很苍白。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那婆子为什么会给我一件小衣。你能否给我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我们出去,一起去找那婆子,找她问个明白。”

    门内接着传来荣婳的声音:“你少来,你是这衙门里的主子,就算我跟你去,那婆子肯定也会向着你说话。”

    “不是这样。”江淮辩解道:“这些日子我们日夜呆在一起,你看得到,我并没有结识旁的女子,如果不是那婆子给我的,我能去哪里弄件女子的小衣?”

    荣婳听罢这话,似是意识到什么,转过身,贴着门问道:“所以你不知道那是我的小衣吗?”

    “你的?”江淮的手莫名握紧,捏紧了手里轻软的缎子。

    门内的荣婳接着质问道:“我并没有让那婆子洗过我的衣服,所以你说是婆子给你的,谁信?”

    “江大人,你这个人真的莫名其妙,提亲你不接受,几次三番问你也不回应,私底下却又做出这种事来。”

    “真怀疑是我看错了人。”荣婳低声嘟囔道。

    听到此处,江淮比之前更加迷茫,更加觉得无从辩解,为什么会是她的小衣?那婆子,为什么会给他一件荣婳的小衣?那婆子又是从何处得来?

    江淮正在理思路,想从中找出漏洞来,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他尚未想明白,却忽见玉骨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江大人,小姐,饭好了,只是饭菜简单,你们随便吃些。”

    江淮手里还拿着荣婳的小衣,一听玉骨的声音,生怕引起什么误会,给荣婳带来不便,忙将那小衣又塞回了自己衣襟中。

    江淮走出卧室,冲玉骨一笑,笑容极是干涩心虚,“我前面事还没处理完,你们吃吧。”

    说着,江淮强撑着淡定,忍着饿,拿起官帽,转身疾步离开了主屋。

    襟前被荣婳泼得水尚未干,可他又没法儿进净室去换,只能就这样去了前面。

    知州衙门的官吏已经等在前院中,见江淮一来,便开始说三天后围剿鸣蛇的部署。

    江淮坐在椅子上,神思飘忽不定,注意力根本没法儿集中。好在三天后,无论知州衙门的怎样部署,他都有别的计划,不仔细听关系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