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他眼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去定州只是开始。
李坦能架空父皇,做这么一个局,不会这么容易。
李坦心高气傲,眼下不会见他,但日后,等李坦手中的政权已经全然稳固了,他才会见他。
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见他
李裕收起思绪,见床榻上的温印已经睁眼了。
醒了多久了?他问起。他刚才根本没留意,一直看着书页出神,他是不知道她醒多久了。
温印轻声,好久了,看你一页书册都没翻过去,做样子。
他笑了笑,我在想事情。
温印是没怎么睡醒,所以他说一句,她迷迷糊糊接一句,嗯,看出来了。
李裕放下书册,酒醒了吗?
她点头,又问起,什么时候了?
他转头看了看一侧的铜壶滴漏,温声道,吃年夜饭的时候了,吃吗?
吃,当然要吃。温印撑手起身,一面揉着眼睛,我同黎妈说了,年夜饭让厨房做了好多好吃的。
李裕凑近,你是不是每次起来都会这么揉眼睛?
嗯?她费解看他,怎么了?
他笑了笑,别揉了,越揉越肿~
温印愣住,忽然反应过来他是在笑她今日离府前哭过,但等她反应过来,李裕已经下了楼梯。
李裕!温印恼火。
温印睡了些时候,身上的衣裳都褶皱了,温印换了一身衣裳,洗了脸精神了稍许才下了阁楼。外阁间这处,年夜饭已经备好了。
虽然今晚只有她和李裕两人,但年夜饭的饭菜还是很丰盛,种类多,但份量少,也没浪费,每样都很精致。
李裕一眼看出与平日的菜不同。
这些是定州菜,山珍海味你吃腻了,肯定没吃过定州的年夜饭,我让黎妈寻了定州的厨子做的。温印说完,李裕好奇伸了筷子,这是什么?
李裕看着夹住的话梅。
酸甜口的开胃凉菜,话梅番石榴。温印自己也夹了一块入口。
番石榴?李裕想到,南顺才有吧。
他能认出不奇怪,温印也不隐瞒,是,是从南顺运过来的。
李裕想都不用想,又是娄长空?
温印夹的话梅刚放到嘴里,不由皱了皱眉,怎么总往娄长空这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