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李裕总提娄长空,她还紧张担心暴露,慢慢的,她发现李裕是不会把她往娄长空这处想的,她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但李裕好像对娄长空总有莫名敌意,她觉得他是惦记铁矿,耿耿于怀的缘故。
温印轻嗯一声,没多提。
李裕酸意,他怎么总喜欢给你带东西?
温印头疼,一个谎要十个谎来圆,早知道不让人做话梅番石榴了。
温印硬着头皮道,他很贪嘴,喜欢吃,所以,到处的零嘴他都有,我也贪嘴,所以他都会带我一份。对他来讲,也就是举手之劳的意思,算不上喜欢给人带东西。
只是刚说完,见李裕一直看着她,她顿了顿,好似眼下才忽然觉察了些什么一般,补了句,他也给赵暖带,赵暖更贪吃,比我还贪吃,赵暖经常把他的都吃了,他也拿赵暖没办法。
她心中略微错愕,李裕李裕不是在吃娄长空的醋吧?
这个念头让温印慌张得咽了一整口白米饭。
但她说完,李裕确实脸色微缓。
温印同他成亲了,同娄长空什么关系?至少,眼下坐在这里和她一起吃年夜饭的人是他,相拥而眠的人也是他
李裕心中莫名舒坦了。
温印拼命给他夹菜,尝尝这个,还有这个
赶紧冲淡话梅番石榴什么。
李裕看了看,果然是酸的,甜的,辣的,酸甜的,酸辣的,甜辣的她喜欢的都是口味重的,黎妈一点都没说错。
年夜饭要吃得久,也要吃得热闹。
眼下就他们两人,温印每给他夹一道菜,都会说出一长段这道菜的由来,而且都是一段趣闻,听起来不仅不枯燥,而且轻松有趣,两人不时都有笑声传来。
早前的年关,李裕多是同父皇一处,这次是温印。
这是他和温印一道过的第一个年关,同他早前过得所有年关都不同。
父皇对他温和,但父皇也是君王,身上有帝王威严。
他与父皇既是父子,也是君臣,总会有距离感
但温印不同。
他同温印在一处的时候,他可以不用想旁的事,简单在一处听她说一桌子菜的由来,轻松吃完一顿年夜饭,对他而言又是另一种年关。
早前不曾有过的年关。
他也破天荒的将桌上的每一道菜都尝了一口,于是每一道菜伴随一个故事,就是一顿简单而温馨的年夜饭,虽然只有两人,却并不冷清。
是不是到放年关烟花的时候了?温印想起。
他转头看了看窗外,轻声道,这里,应当看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