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树战战兢兢说完,他也凛声试探过,伍家树当即就跪在殿中,也吓破了胆,但伍家树说的话没有破绽
等伍家树离开殿中,殿中只剩了他与贵平,李坦才沉声道,陆冠安这条咬人的狗。
李坦眸间掠过一丝狠厉。
贵平看着他,但没有出声。
李坦继续道,陆冠安行事,同陆平允脱不了关系,他早前已经着急在孤跟前撇清
关系,说生了一个不孝子。眼下李裕的死还在风口浪尖上,李恒用此事大做文章,孤先没动他,让他去猜,猜多了心里没底,狐狸尾巴才会漏出来。
李坦看向贵平,你怎么看?
贵平平静道,殿下,早前陆秋实的死,我就觉得有蹊跷,陆秋实死后,陆平允就着急同唐家定亲,结亲,还安排了陆冠安去送亲。如果这次没有东窗事发,陆冠安真的悄无声息在娄家放了一把火烧死了废太子,李恒还是可以像眼下一样,借着殿下背后烧死废太子一事做文章,朝中的局势同眼下没什么不同,但国公府却可以安然置身事外,不会被怀疑,恐怕,陆平允早就生了旁的心思,所以特意安排了陆冠安去做事,但是没想到废太子会趁机逃走,演变到了眼下的局势
李坦阴沉道,陆平允原本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人,没什么可信,但我还是小看了他和李恒,小看他们
贵平继续道,殿下还记得赵国公的死吗?
李坦目光微滞。
他当然记得,赵国公的死就似一根刺扎在他心底。
李坦轻嗯一声。
贵平继续道,当时茂竹打着让赵小姐劝说赵国公的旗号让赵小姐去了大理寺,我当时怕出事,就交待人看紧赵国公,但后来交待的禁军侍卫被换掉了,也刚好就是这段交接班的空隙,赵国公自缢
李坦颔首,孤记得,当时你和茂竹还在孤跟前闹过一场,最后是你多心了。
贵平又道,殿下,当时茂竹是有说辞,我也没多想,但眼下看,其实太巧合了,如果他真的只是想应付我设了这么一个局,万一我当时没在殿下跟前提,他画这么多功夫,岂不是白费了?茂竹为人殿下应当清楚,急功近利,不像是会深思熟虑的人,但唯独这件事上,他做得天衣无缝。眼下出了废太子的事,再回过头来一想,处处不对。茂竹当时去离院就想逼废太子,见事情闹大;后来又有国公爷的事,也将殿下推到风口浪尖;再有早前废太子坠崖,一步一步,层层递进,眼下无论是朝中,军中,还是国中百姓,都在背后对殿下有非议,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李恒
李坦皱眉,你是说,茂竹和陆平允都是李恒的人。
贵平继续道,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做了一样的事,都对李恒有益的事。而无论是陆平允还是茂竹,都有一个特点,两面三刀,急功近利的人,那为何他们不会既帮殿下,又同李恒有利益在?
李坦指尖轻叩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