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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里面是她求的长生符还有如意吊坠,将其小心地放进襁褓里。

    婴儿紧闭着眼睛,除了出生时的一声啼哭,此时又安安静静的睡熟了。

    “小姐以后指定是个文静的。”

    “是呀,别的婴儿出生后都要哭好久的。”

    “瞧这眉眼,和侯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没有人会注意到,在主府附近的柴房同时也有一名妇人在分娩,几乎全府的人都心系着候府夫人。

    而两名孕妇待的地方属实天壤之别,一处备受关注,一处无人问津。

    “主子,孩子要出来了。”

    “不要浪费力气,深呼吸。”苍老又生硬干涩的声音在这狭小的柴房里响起,仿佛没有生命。

    屋内只有两三根蜡烛点亮着,只见一名妇人卧在干草席上,她的身前蹲着面无表情的老妪。

    手上的动作僵硬之余又矛盾的灵活,刚才的话也是老妪所说。

    这老妪面容与常人无二,眼神却透着空洞没有一丝常人的活气,在昏暗的烛光下,阴森极了。

    同样是分娩,躺卧的妇人并没有因为分娩疼痛的皱着眉惨叫,而是诡异的带着笑意。仿佛在享受,她病态的表现,若是有人瞧见,定会悚然一惊。

    主府的欢笑声传到了这凄凉的角落。

    妇人听着这欢笑,冷笑一声,“高兴什么,不就是一个孩子吗?”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她痴痴地笑了起来,“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陡然,她耳朵尖微动,眼神凌厉地看向柴房窗外。

    柴房门被敲响,小厮打扮的人压着声音喊道:“主子,是我。候府夫人已经生了,生的是个丫头。安排的人手已经将孩子抱出来了,得赶紧将您的孩子送过去,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急什么,这就快了。”娇媚的声音由妇人发出,她闭了闭眼,嘴角的笑也敛住了。

    若是这时有人看到屋内生产的妇人,怕是会惊讶地发现这年轻妇人的容颜竟然与那候府夫人一模一样。

    “哇——哇——”

    一声声尖锐的啼哭,昭示着新的生命降临,老妪用早先从候府偷来的备用襁褓将孩子包了起来。

    “呼——”妇人深深的吐着气,略带虚弱的看向接生的老妪,她用眼神示意让老妪将孩子递过来,抬起右手,指尖随意地挑开刚裹好的布料,还好是个丫头,稍稍提着的心又放下了。

    不然一切都作废了。

    瞧了瞧孩子的长相,很快移开目光,没有一丝不舍,娇声吩咐道:“去,把孩子递给他。”

    “是。”老妪细细地将孩子包好,打开门便将孩子递给了小厮装扮的男子。

    小厮打扮的男子抱着孩子飞快又无声地消失在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