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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无忧!”

    君墨染只想问问她从北璃潜逃至东临的路径,尚未启唇,就被凤无忧堵得开不了口。

    凤无忧见他倏尔起身,一激灵连滚带爬地躲至食案下,在挨打的边缘线上疯狂试探,“其实,小胤胤也不错。鲜肉包子,水嫩干净。摄政王,您意下如何?”

    “今后,没有本王的允准,不许说话!”

    “摄政王,我现在可以说话吗?”凤无忧刚问出口,旋即又极快地自说自话,“不说话,我就当您默认了。”

    “………”

    凤无忧素来擅长蹬鼻子上脸,她看君墨染并未出言呵斥他,大着胆子搬来圆木矮凳,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边,苦口婆心地劝道,“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喜欢男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觉得,在此之前,你应当先纳几房小妾,收几个娇滴滴的通房丫头,为君家开枝散叶。”

    第56章 君墨染耳朵烂了?

    君墨染强按下额角处突突起跳的青筋,低醇的音色中透着几分阴鸷,将他声线中与生俱来的慵懒随性彻底掩盖,“舌头不想要了?”

    “摄政王,忠言逆耳,您可别不爱听。”凤无忧轻拽着他的袍角,软了语调,“我觉得,您与其在我一个罹患花柳病的风流男人身上花心思,不如找几个柔情似水的小姑娘。”

    “凤无忧,你以为,你的那些小伎俩,能瞒得过本王?”

    君墨染倏尔扼住凤无忧纤长雪白的脖颈,鹰隼般锋利的目光停滞在她脖间微凸的喉结上。

    “摄政王说什么,我听不懂。”

    “本王的嫡亲妹妹,你也敢欺负,胆子不小!”

    “误食郡主爱宠,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您往长远想啊,郡主豢鸭作宠,传出去多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郡主出身乡野,没见过世面。我这一嘴,吃的是半老的鸭肉,却是误打误撞地将郡主离家出走多时的好名声给赚回来了。”

    君墨染觉着,凤无忧这张嘴,跟放屁似的,尽说些花里胡哨不着边际的话。

    最让他匪夷所思的是,再荒谬的话到她嘴里,都能逻辑自洽,让人寻不出错处。

    “摄政王,您的手可真舒服,搁在脖子上,清清凉凉。”凤无忧被他勒得喘不过气,眸中愠怒毕现。

    不过,她面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靥。

    君墨染冷睨了一眼她被掐得通红的脖子,兴致缺缺地收回了手,“说,如何来的东临?”

    “遁水而逃,无奈水性不佳,被人围攻。为躲避追杀,也为了瞻仰摄政王的尊容,我便义无反顾地闯了东临边境。”凤无忧点到辄止,深怕说漏了嘴。

    君墨染听出凤无忧的恭维之意,轻嗤以鼻,“潜入东临后,做了什么?”

    “这之后,自然是四处打探摄政王的住址。”凤无忧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所言毫无说服力,又将百里河泽拖下了水。

    “对了,那晚我还遇见过谪仙般飘逸的东临国师百里河泽。他在摄政王府院墙外鬼鬼祟祟,欲行偷盗之事。被我识破之后,还给我念了首情诗,所幸我并未被他的美男计所惑,宁折不弯。他无计可施,只好怏怏而逃。”

    “百里河泽?”君墨染狭长的眼眸微眯,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其笑至邪至魅,笑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