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君墨染收敛了面上笑意,再度将视线落在凤无忧单薄的身躯上。
“脱了。”
他声色冰冷,不容商榷地朝着凤无忧下着指令。
凤无忧知君墨染起了疑心,心跳如鼓,“摄政王,你当真不嫌弃我有病?”
“嗯。”
君墨染冷声应着,已经懒得同凤无忧废话。
此刻的他,只想弄清楚,凤无忧同采花女贼之间有何关联。
“摄政王,小的当真罹患了花柳病,身体斑斑驳驳,甚丑。我怕您看了,染了眼疾。”
凤无忧心下腹诽着,她若遮遮掩掩,君墨染定当她欲盖弥彰。
不若,破釜沉舟,赌一把!
沉吟片刻之后,她“咻”地一声站起身,双腿呈一字划开,故弄玄虚道,“看好了?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
“摄政王,您可千万别眨眼!我恢弘的男性特征,很厉害的!北璃几十万将士,见到我的身子之后,自卑到集体嚎啕大哭。这要是放在旱季,他们的眼泪足以浇灌千亩农田!”
君墨染狂抽着嘴角,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单看凤无忧娇小的身体,就知道她绝不可能拥有恢弘的男性特征。
再者,她好歹是声震四海的北璃少年将军,怎么能让几十万将士窥伺身体?
难不成,她曾在烽火台上当众脱过裤子?
君墨染脑海中突然浮现凤无忧在烽火台上聚众观瞻她恢弘的男性特征的画面,不寒而栗。
“住手!”
思及此,君墨染喝止了埋头解着腰带的凤无忧。
他虽不排斥凤无忧的靠近,但并不代表他不排斥男人。
凤无忧提至嗓子眼的心,终于平稳落地。
不过,她总觉君墨染的疑虑未消,遂故作遗憾地拍了拍裆口,“摄政王,何不比试比试?”
“闭嘴。”
君墨染音色骤冷,起身行至案几前,单手提笔,在宣纸上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