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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总算体味到何为求生不得。

    “本宫若是有恙,你也难逃一死!”云非白牙一横,恶狠狠地威胁着君墨染。

    “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你还坐得稳云秦太子之位?”

    君墨染斜勾唇角,声色邪魅入骨,令人胆寒。

    云非白听明白了君墨染的言下之意,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倘若此事传扬出去,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云秦皇室不止他一位皇子,他若是不能绵延子嗣,太子之位势必旁落。

    如此一想,云非白就连叫嚣的气势都弱了些许。

    他暴突的紫眸定定地盯着君墨染,厚薄适中的唇此刻由于邪功反噬,倒像是被绞烂了一般,红肉外翻,极为恶心。

    “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本宫?”

    “再敢骚扰凤无忧,本王不介意毁掉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君墨染捧在掌心里宠着的人,岂能任由他人欺辱?

    纵云非白贵为云秦太子,权倾天下,也不得欺她分毫。

    云非白原以为君墨染是因为义庄后山的伏击恼羞成怒,不成想,他竟是为凤无忧寻仇而来。

    思及此,他幽深的紫眸中闪过一丝悔意。

    早知君墨染这么在乎凤无忧,他就不该以身涉险,频频触及君墨染的底线。

    岑寂清冷的月光,透过树梢丫杈,洒在窗槛上,将内室地毯上斑斑驳驳的血迹衬得一片狼藉。

    “云非白,自求多福。”

    君墨染淡淡地扫了眼云非白血迹涔涔的衣襟,慢条斯理地收回斩龙剑,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寂寂月色之中。

    今夜的驿馆,注定被血腥与杀戮占据。

    云非白所住的院落这才消停下来,被临时安排在驿馆最南端偏院中的柳沅却极其诡异地横死在内室之中。

    这两日,北堂龙霆一直在琢磨着柳沅于群儒宴上技惊四座的短诗“宫婢之谋”。

    他总感觉,柳沅并未将话说开。

    深思熟虑之下,北堂龙霆终于下定决心,撇开一众随侍,叩响了柳沅所住居室的门扉。

    叩叩叩叩——

    北堂龙霆一时失手,多叩了一下门扉。

    人三鬼四。

    一般而言,叩门只得连叩三声,可他却无意间叩了四声。

    北堂龙霆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欠妥,以轻咳以掩饰此刻的尴尬,“柳贤士在否?”

    他等了好一会儿,未得到柳沅的回应,本想着先行离去。

    转身之际,北堂龙霆眼角斜光落至窗慵上微微晃动的人影,心中突然生出一分疑惑。

    看这样子,内室中明明有人。

    既然有人,为何不答话?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