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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止鸢摇了摇头,情绪愈发激动,“荒谬至极!本宫乃东临长公主,又岂会这些邪乎的旁门左道?”

    凤无忧不置可否,不疾不徐地道:“据爷所知,原坤宁宫大总管宗盛师门神秘,极擅巫蛊之术...”

    提及宗盛,即墨止鸢好似炸毛的野猫,面露狰狞,语气不善,“摄政王妃,休要血口喷人!你自己当了十多载没人要的野种,不代表本宫也和你一样。”

    话音刚落,即墨止鸢立马意识到言行欠妥,后悔不已。

    她偷瞄着抿唇不语俊美无俦的君墨染,深怕方才的贸然之举,坏了自己在君墨染心中的美好形象。

    君墨染察觉到即墨止鸢的视线,深感无力。

    怎么这些个女人总喜欢盯着他看?

    难道,他的样子还不够凶?

    君墨染下意识地龇了龇牙,顿觉自己的举动过于幼稚,心生懊恼。

    他不知道的是,自君白染的意识融入到他的主意识之后,他原先并不健全的主意识亦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君白染的纯澈天真,已化做他主意识中的拳拳初心。

    凤无忧见即墨止鸢正深情款款地望着君墨染,醋意泛滥。

    她随手接过司命手中的乌木首饰盒,转而将之递给君墨染,娇声娇气道:“爷力气小,打不开盖子。”

    若是之前,君墨染定会嫌她矫揉造作,过于矫情。

    而今,他却觉凤无忧突如其来的示弱尤为可爱,俏皮且迷人。

    他满眼宠溺地望着凤无忧,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往盒身上一叩,盒上锁匙应声而裂,“盒中蛊虫凶猛,妞妞千万小心。”

    凤无忧傲娇地接过乌木盒子,眉梢一挑,犀锐的桃花眼落定在即墨止鸢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一字一顿,“无论是东临,还是北璃,凡是以巫蛊之术蛊惑人心者,杀无赦。”

    “证据呢?”

    即墨止鸢在凤无忧周身迫人的威压之下,声势渐弱。

    她不由自主地往敖澈身上靠去,寄希望于敖澈能及时出面,替她扛下铺天盖地而来的诘难。

    凤无忧看穿了即墨止鸢的意图,纤纤玉指遽然伸入盒中,徒手将盒中浑身是刺的肥硕母蛊,揉碎成腥臭不堪的糊糊。

    她将脏兮兮的手递至君墨染跟前,由着君墨染替她拭净染满粘液的手心,莞尔轻笑,“母蛊殒命,敖澈身上的子蛊,怕是活不成了。”

    “你是说,本将中了蛊毒?”

    敖澈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沉痛。

    他早知即墨止鸢不简单,却没料到她竟丧心病狂地将巫蛊之术用在了他身上。

    母蛊被凤无忧揉碎之后,仅眨眼的功夫,已有数只尖尾的细小子蛊从敖澈鼻孔处探出头来。

    凤无忧扫了眼鼻孔中不断地冒出细小子蛊的敖澈,沉声言之,“想来,你的一往情深并非始于真心。”

    敖澈面露悲恸,冷声诘问着即墨止鸢,“鸢儿,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