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嘻嘻笑笑:“母后说的对,是儿子太贪心了。”
他撞了一下沈楼的肩膀:“你今日来?是来辞别的?”
沈楼瞥了他一眼,坐回椅子上,点点头。
赵信也在他一旁坐下,叹了口气道:“真是羡慕啊,能到别处去转转,我啊,算是一辈子被困在这儿喽!”
沈楼喝了口茶:“要不你跟着我们一块去?”
赵信眼睛一亮,随即又摆了摆手道:“算了,你是去拜访你未来的岳丈,我跟着去做什么?”
再说了,他若真跟着去了,还没出京城呢,就得被沈楼赶回来。
皇后在一旁笑:“你啊,还算是懂事。”
赵信装模作样的摇着扇子:“那是。”
逗得皇后和一宫的宫人咯咯直笑。
三个人又说了会儿话,见皇后乏了,沈楼和赵信便起身告辞。
出了皇后宫里,沈楼原本要朝宫外去,只觉有人轻轻敲了下自己的肩膀。
赵信收了扇子,用扇柄指了指一个方向:“去那边走走?”
那条路通往的是李清嘉的梧栖宫。
沈楼微微挑眉:“怎么?”
赵信道:“周莲说过的那件事,你还记得么?”
沈楼点头,他背着手道:“这几日便可以告知皇上。”
赵信叹了口气道:“光有周莲的证词,是不中用的。”
沈楼皱眉:“不是抓着一个她的心腹?”
赵信道:“死了。”
沈楼神色一凛。
“那个人也算是忠心。”赵信淡淡道。
那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对李清嘉是个威胁,便趁人不注意,自尽了。
沈楼沉思片刻,抬脚往栖梧宫走去。
*
栖梧宫大门紧闭,偶尔有几只麻雀从里头飞出来。
宫人将大门打开,沈楼和赵信两人进去。
院子里空落落的,原先在宫里伺候的宫人都被调走了,只有一个年纪较小的小宫女被留了下来。
她正在院子里往树上头系绳子,见他们来了,忙跪下行礼:“三皇子,侯爷。”
赵信指着树道:“这是在做什么?”
那小宫女唯唯诺诺地回道:“回三皇子,我们宝林的被子湿了,奴婢正在系绳子,好晒被子。”
赵信点点头:“你主子呢?”
那小宫女往屋子里指了指:“在里头歇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