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你做了什么,他们怕是还要谢你呢。”陆含玉笑。
季弘远凑在陆含玉耳边嘀咕,陆含玉红着脸锤他几下,但在季弘远微妙的笑容里,她还是点了点头。
这让季弘远一路的疲乏都轻了许多。
陈六进京,便急着回长敬候府跟主子禀报。
到了陆含宁提前买下来的两进小院子,陈六立刻找到季弘远。
“郎君,陈某在京中还有些亲眷,先去探视一二,与您说的大儒,也正需要陈某家眷想想门路,好方便郎君后头的考试。”
季弘远懒洋洋靠在堂屋,耷拉着眼皮子,“那就麻烦陈兄了,可需要银两?”
陈六见季弘远根本没有掏钱的意思,笑了笑,“不必,大儒看的是郎君的才能,也不看黄白之物,此事郎君不必担忧,交给陈某来便是。”
他很清楚,季弘远这一路可能是被季家爷娘刺激到了。
一路上吃穿住行季三郎都要讲究,生生用银子将自己提成上等人,动辄就说些要让季家人悔不当初的话。
季弘远手里就算还有银子,也所剩不多了,陈六才看不上眼。
等陈六离开后,季弘远立刻来了劲头,拉着陆含玉就要回房。
只是不等俩人出门,陆含宁和青衫冷笑着从外头进来了。
陆含宁关门,青衫搓了搓拳头。
青衫:“听说季举人这一路潇洒得很,花酒都吃上了?”
陆含宁也拳头发痒:“还听说季举人嫌六娘伺候的不够好,买了好几个婢子和家奴?”
季弘远立马抱着陆含玉缩到她身后,“呜呜六娘你看看他们,我跟阿爷和阿娘闹翻,孤身一人跟你来到京城,已经很可怜了,他们怎么能对可怜人这样说话!你不是说他们不会欺负老实人吗?”
陆含玉被他不规矩的动作捏得发痒,忍不住笑着躲开。
“老实人可不会去喝花酒。”
季弘远见青衫要上前,立刻退后大喊,“你等等!”
青衫挑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给你说话的机会。”
季弘远:“……”咋有点像给他机会留遗言似的。
他打了个哆嗦,继续往陆含玉身后躲,“那啥,不光喝花酒,我估计还要辜负六娘,纳几个美妾啥的。”
“你再说一遍!”陆含宁本来是逗季弘远的,闻言真生气了。
他上前揪住季弘远的衣领,“我看你是皮痒了!”
季弘远趁拳头落下来之前,赶紧喊,“我保证,妾纳不进来,再说这是娘子同意的!”
陆含宁皱眉看着陆含玉,有些摸不着头脑。
青衫直接多了,“六娘你脑子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