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还要看殿试。
当然,家里人除了不会功夫的陆母和常医公,也都知道,放榜的第二日夜里,小两口门外还多了一箱子重礼。
打开后里头是当朝门下省宰相云鸿信看过的书。
季弘远和陆含玉都知道是谁送来的。
“姚家这是下了大本钱啊,看样子这位姚二郎是个眼光长远的。”季弘远看着书本头疼感叹。
再不乐意用功,他也知道是好东西。
云宰相是两朝的进士,也是本朝的□□,是到哪儿都会发光的金子典型,他的批注,就是《三字经》都千金难求。
比起长敬候府送来的那些金银和绫罗绸缎,姚家是真正下了心思。
陆含玉一边摇着摇篮,一边翻看各地送来的消息,闻言想了想,“胡老说过,姚上将是个难得的明白人,乃是大智若愚的典范。”
能在死后被封为天策上将,并且两个嫡子分别在文武官途上都大放光彩,连女郎都能入宫为后,这样的人家,光凭祖宗蒙荫是不可能的。
季弘远觉得听媳妇话准没错,“那等我算计陈老贼的时候,算姚家一份。”
陆含玉沉默不语,姚家二郎就是靠脑子吃饭的,再加上三郎……她心里松快不少,离报仇那日该是不远了。
虽说殿试的题目并不多,但这是武国上下所有学子考试的重点,还要面见圣人,就连季弘远都不敢小觑。
一连十几日,他都歇在书房里,日日看书到半夜。
陆含宁拉着青衫偷偷在厨房独处的时候嘀咕,“他那哪儿是用功,分明就是躲懒不愿意看孩子!我可是瞧见了,好家伙,天南海北的话本子都有,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倒腾的。”
青衫轻哼,“你要是能看话本子也能中进士,那也没人管你。”
陆含宁心里有点酸,“所以你觉得季三郎比我出息呗?”
青衫被陆含宁这模样逗得想笑,动了动耳朵发现周围没人,这才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我就喜欢笨的。”
陆含宁脸上瞬间涨红起来,呼吸都忘了,看着青衫眼神贼亮,“所以你就喜欢我,只喜欢我是不是?”
不等青衫回答,或者动手,他摸着脸颊嘿嘿笑出来,“我就知道,那回在船上你亲……哎哟!”
“敢胡说八道,一天打你八顿!滚。”青衫咬着唇,耳根子通红娇呵道。
陆含宁:“……我不敢了,我再陪你坐会儿。”
陆含玉屏气凝神运气内力,捂着嘴悄无声息离开厨房,回到房里才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