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自三方夹攻,薛支略一矮身,那三人便撞作一堆,他却就势里钻出来,倒握杖剑,反手连戳三下,各从那三人的后颈贯穿至咽喉。
众陀子见他这般凶狠,都心怯,没人敢上前。
薛支转身朝那陀头奔去,陀头惊走不动,连声呼喝,“围住他!快围住他!谁杀了这衲子谁就是下任陀首!”
若陀子是兵,陀首就是将,级别再低的将也比兵要尊贵,兵升将难,尤其是僧兵,但将升将却容易多了。
对众陀子来说,这也许是一生仅有一次的机会,谁肯拱手让人?当即都忘了害怕,蜂涌而上,明晃晃的大斧头全照着薛支劈头盖脸轮番猛砍。
陀头动用人海战术牵制薛支,自己却往外逃窜,善缘在旁边看了忙出声提醒:“贼头子要跑了!”
薛支扔下长杖剑鞘部分,扬手一挥,扯出长链撒了过去,把他拦腰缠住,抖动长链,将他身子甩起来,再一拉,便把陀头拉到头顶上。
这一放一收间不过片刻工夫,众陀子眼前一花,突然看到陀头横在上面,大惊之下,一时哪收得住手?七八斧全都砍了上去,陀头惨叫一声,口喷鲜血,眼见就要断气。
薛支以陀头的身体为盾,又刺倒十来人,外围的陀子见势头不妙,想夺路而逃。薛支甩下陀头,使开长链回绕一周,将余下二十来人兜在一处当胸捆得结结实实。
那些陀子哀声讨饶,薛支这时已稍稍克制住杀性,其实有些后悔,但既然杀了,不杀干净给他们回去通报就更加麻烦,只好一剑一颗人头尽数解决,这才撤了长链揣回怀中,去一边拾起杖柄,插剑回鞘,就地盘坐下来,闭目凝神,一手按在腹上,一手出指点上双肩和胸口的三大气穴,长长吐了口气,肤色逐渐恢复正常。
善缘抱着豹崽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蹲下,小声问:“你好了没?”
薛支睁眼回头看她,见她面色如常,倒有些意外,只点了点头。
善缘皱眉看向一地残肢,点了个数,喃喃道,“还好没留活口,只是这八十具尸体要怎么处理?”料想这洞窟是不能再用了,心里不舍,走到母豹尸身旁发呆。
两只小豹子约摸是折腾累了,昏昏沉沉睡去,薛支看外头天色大亮,心知不可再耽搁,见善缘望那母豹望得出了神,不想出声打扰,起身提了杖要走。
善缘拦住他:“你这样子出去要吓死人的,我们得先整治整治才能上路。”